我走出屋,把門虛帶上,站在過道里,按下了餘蓮袖的手機號碼。
還是關機。
打她臥室電話。
響了好幾分鐘,還是不接。
“颱風,在打電話呢。”鬱琴開啟門,看著我。
我轉過身,把手機掛了,“呵呵,是啊,人不在家。”說著我看了看她,“準備好了,那我們出發啦。”
我在前,她在後,下樓時。
我在後,她在前,從樓道里出來以後。
我在左,她在右,等計程車時。
計程車來後,我坐到了駕駛員旁邊的位置,這讓鬱琴有點不高興。
不高興也沒法啊。畢竟我們不是戀愛關係啦。況且現在我又有了女朋友。就算我們之間有親近,也應該保持距離嘛。
當然,我這樣做,有些小家子氣,也刻意了。
不到靈谷塔還好,一到,對餘蓮袖的思念就洪水一般氾濫起來了。
“颱風,看什麼呢,我們上去吧。”
“好啊。”我說著跟在她後面,向靈谷塔裡走去。
天晚了,裡面雖然有燈,但還是黑。
“小心點啊,鬱琴。”我說著上前扶了扶她。
“呵呵,轉來轉去,頭都有點暈了。”
“肯定是沒怎麼吃東西。早知道你這樣,就不陪你上來了。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沒事,我身體好著呢,可沒這麼虛弱。”
不說了,跟在你後面就是。
我們上了塔頂。
深秋的樹葉,很多都黃了,紅了,在落日裡,漫山的展現著自己的身姿。如果現在,身邊是餘蓮袖,我想,我會摟住她,然後,接吻,多麼浪漫而溫馨的一件事啊。可惜,可惜啊。
“我們是不是時間選得有點不對,這麼晚,都沒什麼人了。”
“人少好啊,安靜嘛。”
鬱琴扶著石欄,向遠處,向塔下,靜靜張望著,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她突然回過頭看著我說道,“這是不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不是啊。”
她笑了笑,又看向遠處了,“颱風,你有刀麼?”
“刀?我沒有。要這個幹嗎。”
她轉過臉,“我想在這兒留下幾個字,你瞧,很多人都留了。”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我有鑰匙,你用鑰匙寫吧。”
“好。”她從我手裡拿過鑰匙,找到一處乾淨的牆壁,伸手寫了起來。
我站在她後面。
“先別看,等寫完了。”
“好。”我笑了笑,轉過身去。
塔下的人好小哦,在路上三三兩兩地走著。
“寫好了。”
“哦,我來看看。”
她笑著把鑰匙遞我,伸了伸腰,向旁邊走去了。
只見牆壁上寫著這麼十幾個不是很清晰的字:我要在這裡,把我的愛情埋葬。
我要是說鬱琴在寫完了這麼一些字後,就從靈谷塔頂跳了下去,你肯定不信。
可當時,我看完字又看著她背影時,感覺就是這樣。
當然,這是一種幻覺。
“怎麼了”,她回過頭,笑得很燦爛,“走呀,下去啦,上面風好大。”
鬱琴沒要我送她回家,她說我肯定有事,不然,玩起來不會這樣,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