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只是那頭顱沉重,身子像是跪在雲彩上,稍稍一動天旋地轉。
時間慢慢來至中午時分,日頭正毒,屋內沒有冰塊,再加上兩人一日沒有吃過東西,暑氣上來叫人難以招架。
主僕兩個晃晃悠悠的相互扶持,可是誰又能堅持到最後呢?
傍晚時分,靜嫻只覺得時間過的好慢,這樣的煎熬,真的不如拿把刀把自己殺了。
腿上的痛苦蔓延到了心裡,眼睛裡落下的到底是淚水,還是什麼她都以分不清。
終於次日一早,靜嫻在慧春的驚呼中昏倒了過去。
可是四阿哥竟然如此絕情,靜嫻昏睡了兩日他今日沒有出現過,難道他就這樣恨主子?
慧春不敢想像皇家的絕情可以做到如此叫人心寒,可是她有什麼法子,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靜嫻病了兩日,弘曆沒有出現,甚至連嫡福晉她們也沒敢來看望自己的主子,只怕這也是四阿哥吩咐過的。
我聽著慧春一五一十的說著這些,我心頭忽然對弘曆很失望,他和胤禛一樣,怎麼都是死心眼呢?
我蹙眉問跪在地上的慧春道,“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慧春許是剛剛說到傷心處。抬眼時滿臉淚水忙的對我說道,“奴婢不敢撒謊。”
我見她臉色也不好看,這麼多天了,身子也沒有恢復更何況還自小嬌慣的靜嫻呢??
我說道,“你主子看樣子是受了委屈,可你為何不跟四阿哥說清楚?”
慧春聞聲回道,“奴婢是想說的,可是主子不許奴婢說,主子說,此事說出去對娘娘不好。貝勒爺也未必相信。”
我見她如此。忙的叫巧兒扶她起來,又道,“好了你起來吧,記住今日你沒有見過本宮。”
慧春許是那日跪的時間久。到現在起身還有些把持不住身子有些踉蹌著。她見我剛剛那樣說。抬眉狐疑道,“那娘娘,我們主子?”
我見她衷心的很。自對她道,“你主子的委屈本宮知道了,好丫頭你起來吧,本宮一定會給你主子討回公道。”
慧春聞聲撲通跪倒,連連給我磕頭道,“謝謝娘娘,謝謝娘娘。”
我見她跪在地上如同一個磕頭蟲,心裡對弘曆又氣又怨,自吩咐魏賢趕著馬車往四貝勒府出發。
我親眼瞧著慧春已經進了四貝勒府,我和巧兒才下了馬車,王府的侍衛認得我,自然要去通報,見狀我自攔著不許。
我和巧兒以及魏賢三人大步來至大廳,弘曆才得到通報知道我來了。
他匆匆忙忙帶著家眷來請安,自道,“額娘,你怎麼來了?”
我自瞧了他一眼,滿面倦容只怕這幾日也沒睡好,再瞧瞧他的福晉們,嫡福晉,兩個側福晉,一個侍妾。。。。。。
靜嫻的臉色不是很好,幾日不見明顯清瘦許多,婉兒是嫡福晉,但是也不當家不做主,只怕靜嫻的事情她有心無力。
倒是一旁的側福晉臉色雖然有些蒼白無力,但是一雙眼好不叫人看不慣,那高傲好似不把誰放在眼裡。
那下巴微抬,即便剛剛失了孩子在旁人面前也不甘示弱,侍妾的年紀小,樣貌也恬靜喜人。
這四人當中其他人都各懷心思,也就只有她叫人覺得單純,賞心悅目些!
我瞧著弘曆立在我身邊,低眉不語,好似正等著我說話,我自也不掩飾來幹嘛的。
自道,“本宮本來不想來的,可是瞧著你這王府裡到處都是烏煙瘴氣的,怪不得你額娘回去之後就病的不輕!”
弘曆聞聲面上一楞略看了眼他的福晉們,福晉們倒也懂事,知道該聽的話聽著,不該聽的也裝作沒有聽見。
都行禮道,“給娘娘請安。”
我瞧著她們還挺訓練有素的,自道,“都起來吧。”
眾人起身我瞧了瞧那富察氏,沉了沉臉,對她道,“你跪下!”
富察氏聞聲身子一僵,略有些侷促的看了看弘曆,不敢說什麼自跪在了地上。
我瞧著弘曆滿臉不解,我說道,“本宮呆在宮裡好好的,本來不想來你王府裡耍什麼威風,但是實在是本宮在紫禁城裡耳根子被人說的都紅了,若是在不來,還不知要被人說成什麼樣兒。”
弘曆聞聲知道我話裡有話,忙的解釋道,“兒子向來尊重額娘,她們也不敢對額娘不敬的。”
聞聲我自譏笑,問道,“是嗎?”
弘曆聞聲低眉不知道如何回道,看來很多事他真的不知道!
我見他低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