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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幾天沒見您了,上次叫人送過去的點心您吃著怎麼樣?”林鈺笑著道。
“我倒是喜歡那松子棗泥餡兒重陽糕,不過那日貪嘴吃得多了,倒有些難以克化似的。”興國公夫人何氏笑道。
“松子棗泥餡子到底有些油膩,糯米糕也不甚好消化,等過了節,夫人要是喜歡,只管告訴我,我叫人做了送去就是。”
“難為你想著。”興國公夫人笑眯眯的道,“到時候我想著去問你要的時候,可不許推脫啊。”
林鈺笑道,“只管打發人過去,我雖然小門小戶,沒什麼好東西,點心吃食還是能孝敬的起的。”
雖然靠著殷素素這棵大樹,林鈺的幾處生意門面都很安生,雖然生意火爆,卻並沒人上門滋事,也沒有那等不懷好心想著謀奪。但是多相交幾位貴人,總是沒有什麼壞處,去年一年裡光往這些世家大族官宦豪富家送酒菜席面,酒樓那邊就有兩三千兩銀子的利潤。
就是眼下,林鈺雖然認了齊王當義父,青青又成了郡主,便是沒有殷素素撐腰,尋常人家也不至於去找她麻煩,可是這些國公是除了皇族成員外最尊貴的貴族,像這位興國公夫人,她夫家是隴西元家,哪個是她能輕易得罪的起的?再者,和氣生財,總是要和人家處的好了,才好做生意不是?
而這興國公夫人這次並沒帶兒媳女兒同來,也樂意有個伴,因此兩人一路走一路說笑,極其和樂。等到了待客的地方,已經到了許多女眷女客,不過身份最尊貴的也就是興國公夫人了,其他公主王府雖也有與陸家相交的,卻沒人親至,送了幾分禮物罷了。便是陸平之的親表哥三皇子因近日事務繁忙,只親送了禮過來露了個臉便去了。
倒是張婉兒讓林鈺吃了一驚,她今兒穿著金銀線繡的蔥綠色撒花裙,上身穿著淺藍色錦緞上衣,十分鮮妍,正在招待客人。見興國公夫人和林鈺兩個並肩進來,起身笑道,“實不想興國公夫人也親自過來了,海棠,快給夫人倒茶。”
興國公夫人和林老夫人關係挺好,因此今兒才親自過來,誰想只見到張婉兒沒有見到林老夫人,臉上就露出一絲詫異來,“你婆婆呢?怎的不見她?”
張婉兒提到林老夫人也不似之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而是笑道,“老太太抱孫子玩笑呢,幾位長輩也在那邊,我叫人帶夫人過去?”
見她提到庶子和婆婆都語笑嫣然的樣子,不單單是林鈺,就是興國公夫人這樣知道些內情的也深深納罕。中秋節後她還和陸平之鬧了一場,怎麼這回卻這麼好性兒起來?
興國公夫人雖然也好奇,到底還是想先見見林老夫人,點點頭叫人帶她去見林老夫人便不理會了,倒是林鈺多看了張婉兒兩眼,就見張婉兒似笑非笑的看著林鈺道,“怎麼的,不認識我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以為原本也要刮目相看一下你了,到底又現了原形了。”林鈺見她含沙射影,也不忍氣吞聲,嗤笑一聲,緊走了幾步追著興國公夫人一起去見林老夫人了。
林老夫人那是林若玉的堂姑母,按情按理都該去見一下的,任誰都說不出來個什麼。因此張婉兒看見林鈺奚落完自己後頭也不回,雖然臉上變了色,到底也沒發作出來,轉臉就換了笑容,去和其他夫人太太說話去了。
“你真在含飴弄孫?我還道你那媳婦說謊呢。”興國公夫人到了林老夫人住的正房,就見到林老夫人正抱著個孩子和幾個老夫人說話呢。
“她這幾天倒是好生消停,她孃家派來的那個奶媽胡媽媽倒是個懂道理的,張氏也肯聽她奶媽的話。她主動說幫著張羅滿月禮,我可不就省下許多功夫了。”林老夫人把孩子交給**,站起來迎接興國公夫人,笑道。“我原本還以為她有心搞砸什麼,現在看著倒是沒存那壞心。”
“之前年輕呢,說不準張氏年紀大些曉點事了就好了。”興國公夫人坐下,笑道。
“她要是真好了,我倒也省些心,為著這兩個,這一年來我頭髮白了多少!”林老夫人嘆氣道。“只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過不了多久就打回原形了。”
“你何必做這喪氣語?”興國公夫人勸道,“如今你孫子也抱著了,雖說是小妾生的,也是件好事,等明年張氏也生了,你就有嫡孫抱了,而當了母親,說不準慈母心腸,張氏還能好些。”
林老夫人雖然對張婉兒的表現不怎麼抱希望,可是對孫子的到來還是真心歡迎的。之前她兒子成親七年多,府裡妻妾都有,卻都沒人有喜,也有不少說閒話的,說陸平之有隱疾,林老夫人心裡不是沒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