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笑了笑:
“那麼,胡某請問汪相國,昔張吳王是什麼意思?這天下人都知道,我大明朝前身即為吳王!但卻是朱吳王!這個高啟,在洪武年間重提張吳王,是何居心?”
“那不過是文章而已!”
汪廣洋也差點跳起來。
嚯嚯?
胡惟庸見他硬頂,又加碼了:
“要是尋常文章,自然無需理會!可這是蘇州府衙的上梁文!蘇州府衙又被你們搬到了哪裡?你們啊……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把蘇州府衙搬到了張士誠王宮的舊址,又寫文讚歎龍盤虎踞!又說什麼張吳王?你還說尋常文章?”
啊?
你!
汪廣洋一下嚇傻了——
這尼瑪說著說著就說成了“你們”?
好像我汪廣洋是幕後主使嗎?
蘇州府衙搬到哪裡,我怎麼知道?
他偷偷看老朱,見他仍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裡也瞬間明白——皇上這是放縱胡惟庸這條狗咬人呢!
,!
想到這裡,
他頓時萬念俱灰。
這時,
劉伯溫乾咳一聲說:
“胡相國,自來文章容易巧合,這樣牽強附會,實在沒有道理啊……皇上,臣以為,此文雖然不妥,但未經流傳,應該沒什麼大礙……”
說著,
他就看著老朱,一臉的懇求之色。
哦哦,
老朱點點頭,忽然說:“胡惟庸啊,你怎麼說?不就是篇文章嘛,有那麼嚴重嗎?”
額,
“皇上,如果只是一篇文章,那倒沒什麼,可臣這裡卻收到了許多啊?”
哦?
啊?
所有人又都看向胡惟庸。
老朱也忽然認真起來,催促說:
“還有啊?說說,都說說,說出來聽聽……”
咳咳,
胡惟庸於是大聲說:
“城南有嫠婦,夜夜哭征夫……額,這是戶部籤事陳養浩的詩,胡某才疏學淺,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是孟姜女哭長城嗎?但是,臣就納悶了?本朝沒有修長城啊?”
嘶!
群臣頓時悚然。
接著,
胡惟庸又唸了:
“光天之下,天生聖人,為世作則……這是杭州一個教授寫的。胡某不知道這個則,是不是賊的意思?只不過,胡某聽杭州百姓說啊,光天之下,就是光頭和尚啊,又說是光頭和尚做賊啊……”
啊?
完了!
劉伯溫、汪廣洋頓時面無人色!
這“則”字,的確可以通“賊”!但光天之下、天生聖人,說成是和尚做賊,那不是明擺著諷刺皇上嗎?
這一刻,
所有人也都覺得不對了!
照這樣搞下去,那誰也不用說話寫文了。
不料,
老朱這時卻頻頻點頭。
:()大明:爹,造反不是你這樣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