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遠和她三人都動了筷子,為何唯獨趙勤遠中毒身亡?
帶著滿心的疑惑,巡撫大人向正在專心研讀詩書的幕僚詢問。幕僚正沉浸在書海之中,心無旁騖,不耐煩地隨口應道:“案子都已經定了,聽說縣令費了不少心力才結案,想必不會有什麼冤屈。大人您事務繁忙,何必在這案子上浪費精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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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撫大人聽了,微微皺了皺眉頭,便沒有再追問下去,趙五郎和林氏的死刑判決眼看就要成為定局。
當晚三更,幕僚正準備吹燈就寢,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一個女子的哭喊聲。幕僚心中一驚:這深更半夜,何來女子敲門?莫不是鬼魅作祟或是行為不端的女子?
他滿心狐疑,坐在床上呵斥道:“快走,莫要在此胡鬧!”
門外女子卻厲聲回應:“你不開門,難道我就進不來了嗎?”話音未落,幕僚驚恐地看見,門縫中緩緩伸進一隻蒼白的手,緊接著,一個披頭散髮、渾身是血的女子飄然而至。
女子怒目而視,伸手指著幕僚大罵:“你本是一個貧寒書生,靠著識得幾個字,有幸成為中丞大人的幕僚,得以享受榮華富貴,卻不知感恩回報,敷衍塞責,全然不把人命放在心上。
昨日,中丞大人本想為我洗雪冤屈,虛心向你求教,你若是能認真對待,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你呢?只顧著自己讀書,敷衍大人,致使我冤沉海底!
我死不足惜,可這謀害親夫、私通小叔的惡名卻要揹負一生,我有何顏面去面對丈夫和小叔!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不盡職盡責,實在是罪該萬死!等著吧,我已向天帝申訴冤情,天帝應允我來向你索命!”
不用說,這女子正是含冤自殺而死的林氏。說完,林氏作勢便要撲向幕僚,幕僚嚇得癱倒在地,跪地磕頭如搗蒜:“我知錯了,我沒有盡到職責,害你丟了性命,確實是罪該萬死。只是我離家多年,家中尚有八十高齡的老母親,求你容我回家與母親告別,再來赴死。”
林氏面露猶豫之色,片刻後說道:“念你尚有一絲孝心,便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速去速回,否則我絕不留情!”
言罷,狠狠地轉身離去。幕僚嚇得魂飛魄散,頭髮都豎了起來。
天亮後,幕僚面如死灰地向巡撫大人詳述了此事,隨後便匆匆忙忙地回家去了。一個月後,幕僚竟無疾而終。
巡撫大人得知此事後,心中大為震動,意識到這案子背後必定另有隱情。他當即換上便服,親自前往趙勤遠家中。
只見一位瞎眼老母親正艱難地摸索著生火做飯,巡撫大人裝作路人,上前詢問:“老人家,怎麼不見兒子、兒媳幫忙?”
杜氏一聽,頓時老淚縱橫,又哭又罵:“客人啊,你不知道,我兒死得好慘啊,官府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了我那賢惠的兒媳,實在是天大的冤屈啊!”
巡撫大人又問:“老人家,您怎麼知道兒媳是被冤枉的呢?”
杜氏泣不成聲地說道:“客人啊,我與兒媳雖說是婆媳,可情分卻如同親生母女一般,她每日守在我身邊,有沒有私情我怎麼會不清楚?本指望巡撫大人能為我兒伸冤,誰知道他也和那糊塗縣令一樣,讓我兒媳蒙冤受屈。若不是我這把老骨頭眼睛又瞎了,定要去京城告御狀!”
巡撫大人再問:“聽聞林氏與趙五郎私通,這趙五郎是何人?”
杜氏抹了一把眼淚,說道:“他是我的親人,與我兒是堂兄弟,待我就像親孃一樣。我兒出門,常託他照料家裡,他從來沒有過一絲馬虎,我們婆媳都感激不盡。可憐如今,反倒害了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巡撫大人長嘆一聲,詳細詢問當日吃鴨的種種細節,諸如殺鴨的地方、煮熟的地點、用餐的場所等等,杜氏一一如實作答。
巡撫大人反覆琢磨、推敲,發覺吃鴨的地方似乎有些不對勁。他當即命人買來一隻鴨,煮熟後放在一處老舊的瓜架下。
巡撫大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神敏銳,片刻後,發現鴨塊熱氣騰騰之際,瓜架上有一條極細的白絲飄落,悄無聲息地落入碗中,若不仔細檢視,根本難以察覺。
巡撫大人心中一動,又買來一隻兔子,喂以那碗中的鴨肉,兔子吃下不久,便抽搐了幾下,中毒身亡。
巡撫大人心中有了主意,趕忙對杜氏說:“老人家,您兒媳的冤屈,我一定能幫她洗刷乾淨,您且安心等著訊息。”
杜氏雖然不明白其中緣由,但還是合手稱謝。巡撫大人帶著剩下的鴨肉返回衙門,召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