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在秦嶺之地的一個寧靜山鄉,有個名叫劉福生的貨郎。劉福生身形矯健,常年在山林間穿梭叫賣,那憨厚的面容上總是帶著質樸的笑容,因著他為人實誠,價格公道,附近的鄉親們都愛與他打交道。
雖說這山林中不乏些神神怪怪的傳言,但劉福生仗著年輕時從一位雲遊高僧那裡學得的幾句護身咒,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每日依舊哼著小曲兒,行走在蜿蜒的山徑上。
一日,劉福生如往常一樣,挑著他那裝滿琳琅貨物的擔子,沿著熟悉的山路叫賣。這日的生意格外好,不過晌午,擔子便已空了大半,兜裡也揣滿了銅板,心情格外舒暢。
眼看日頭漸西,餘暉給山林染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劉福生便打算抄近路下山回家。
當他行至一處幽深的山谷時,原本靜謐的山谷突然狂風大作。狂風裹挾著沙石,呼嘯著撲面而來,劉福生躲避不及,一時間被風沙迷了雙眼。
好不容易等風勢稍歇,他睜眼一看,四周已被一層詭異的薄霧籠罩,影影綽綽,看不真切。劉福生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知曉這怕是遇上不乾淨的東西了。
他定了定神,從肩頭取下布巾,蘸了蘸掛在擔子旁的水囊裡的水,擦拭著眼睛,又順手摺下一根粗壯的樹枝,當作柺杖,摸索著向前走去。
沒走多遠,腳下的路便變得異樣起來。原本堅實的山路變得鬆軟泥濘,每走一步,腳都深陷下去,彷彿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將他往下拽。劉福生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心中愈發不安。
就在這時,一陣陰森的寒意從背後襲來,耳邊隱隱傳來陣陣淒厲的叫聲,似有若無,在這寂靜的山谷中迴盪,讓人毛骨悚然。
不知過了多久,風沙漸漸散去,劉福生揉了揉眼睛,環顧四周,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自己不知何時竟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洞穴之中,眼前是一條條縱橫交錯、寬窄不一的通道,猶如迷宮一般。
這些通道的牆壁溼漉漉的,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息,有的向上延伸,消失在黑暗中;有的則向下傾斜,深不見底,彷彿通向無盡的深淵。
劉福生正驚恐地打量著四周,突然,一陣“沙沙”的聲響從身後傳來。他緩緩轉過頭,頓時嚇得臉色慘白。
只見一群如小豬般大小的黑背蜈蚣,正扭動著密密麻麻的腿,張牙舞爪地向他快速爬來。這些蜈蚣周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頭頂上一對鮮紅的觸角不停地晃動著,彷彿在探測著獵物的方位。
劉福生轉身想跑,卻發現雙腿像被釘住了一般,無法挪動分毫。眨眼間,一隻巨大的蜈蚣已撲到他身前,用它那鋒利的毒顎緊緊咬住了劉福生的手臂。劉福生只覺一陣劇痛襲來,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陰暗潮溼的密室之中,周圍堆滿了各種動物的殘骸和白骨,散發著陣陣惡臭。在密室的角落裡,一個身形佝僂、面容猙獰的老太婆正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透露出貪婪與兇殘。
“喲,醒啦?”老太婆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老婆子我好久沒嘗過新鮮人肉了,今兒個你可算是送上門來咯。”說著,便一步一步向劉福生逼近。
劉福生驚恐地往後縮,手在慌亂中觸碰到了身旁的一根木棒。他來不及多想,一把抓起木棒,緊緊握在手中,彷彿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老太婆見狀,不屑地冷笑一聲:“就憑你這根破木棒,也想擋住我?”說著,便伸出枯瘦如柴的手,向劉福生抓來。
劉福生揮舞著木棒,拼命抵擋。然而,老太婆的力氣極大,三兩下便將木棒奪了過去,“咔嚓”一聲折成兩段,扔在了一旁。
“小子,乖乖受死吧!”老太婆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一口黑黃的牙齒,向劉福生撲了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劉福生突然想起小時候聽老人們說過,蜈蚣最怕公雞和雄黃。他心中一動,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尋起來。謝天謝地,他發現自己的貨擔也被扔在了角落裡。劉福生強忍著身上的劇痛,艱難地向貨擔爬去。
終於,他在貨架裡找到了幾包雄黃粉。劉福生來不及多想,抓起雄黃粉,便向老太婆撒去。老太婆躲避不及,被雄黃粉撒了一身,頓時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身體不停地扭動著,彷彿被烈火灼燒一般。
劉福生趁機抄起貨擔,拼命向洞外跑去。一路上,遇到不少蜈蚣,他便將雄黃粉灑向它們。蜈蚣們聞到雄黃的氣味,紛紛四散逃竄,為他讓出了一條逃生的路。
也不知跑了多久,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