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年間,曲阜尼山劉樓村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月色如水,灑在陳家大宅的後園。園中的草木在微風輕撫下沙沙作響,池中的荷花搖曳生姿,散發出陣陣清幽的香氣。
陳家夫人柳氏,正值青春妙齡,芳齡十九,嫁與陳家大少爺陳子龍後,因丈夫常奔波於外操持商事,獨居深閨,落寞孤寂之意悄然滋生。
柳氏的表兄趙彥,與她青梅竹馬,情誼深厚,常藉著探望之名,與她在這後園幽會,互訴衷腸,於那隱秘之處沉醉於短暫的歡愉之中。
是夜,月色朦朧,恰似一層薄紗籠罩人間。趙彥趁夜色潛入陳家後園,二人相逢,情意綿綿,仿若世間唯有彼此。卻不料,園門外驟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柳氏花容失色,匆忙推開趙彥,低聲急道:“快,尋個地方躲起來,子龍回來了!”
趙彥心亂如麻,環顧四周,見那假山下有一處暗影,便急忙藏身其間。柳氏則手忙腳亂地理好衣裳,竭力鎮定心神,端坐在石凳之上。
陳子龍推門而入,滿臉的疲憊之色難掩,卻仍帶著幾分溫和笑意:“娘子,我回來了。”
柳氏心中忐忑不安,強裝出一副平靜的模樣相迎:“夫君,今日怎如此晚歸?”
陳子龍放下行囊,輕輕嘆了口氣:“此番行商之路,諸多不順,直至此刻方能歸家。”言罷,坐在柳氏身側,目光眷戀地凝視著她:“娘子,可想我了?”
柳氏心懷愧疚之意,卻只能強顏歡笑:“夫君許久未歸,我自是日夜牽掛。”
陳子龍牽起柳氏的手,輕聲說道:“娘子辛苦了,今夜便早些安歇,我陪著你。”
柳氏心中慌亂不已,生怕趙彥被發現,便尋了個藉口道:“夫君旅途勞頓,我去為你準備些熱羹湯。”
陳子龍微笑點頭:“有勞娘子了。”
柳氏匆匆離開房間,滿心焦急地思索著如何助趙彥脫身。待她在廚房忙碌之時,突然聽到房中傳來一聲沉悶的痛哼。她大驚失色,疾步奔回房內,只見陳子龍面色慘白如紙,雙手緊緊捂住胸口,氣息急促而微弱。
“夫君,你這是怎麼了?”柳氏惶然上前攙扶,心中卻暗自驚恐。
陳子龍忍痛顫抖著聲音說道:“我胸口劇痛,快去請郎中!”
柳氏心慌意亂,正欲出門,卻見趙彥從假山後轉出,眼神決絕。他對柳氏低語:“你速去請郎中,我來照料他。”
柳氏一怔,瞬間明白了趙彥的意圖。她強壓下內心的恐懼,急忙奔出房間,心中默默祈禱平安無事。
屋內,趙彥望著陳子龍,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神色。他緩緩走近,輕聲問道:“你可是疼痛難忍?”
陳子龍艱難地點頭,眼中滿是疑惑:“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趙彥冷哼一聲:“我是柳氏的表兄,今夜特來探望。”
陳子龍眉頭微微皺起,隱隱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然而因劇痛侵襲,無力深思。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趙彥用力按住:“莫動,好生歇息。”
趙彥眼中閃過一絲冷厲之光,轉身走向桌旁,提起酒壺,斟了一杯酒。他望向陳子龍,輕聲說道:“飲些酒,或許能緩解疼痛。”
陳子龍接過酒杯,飲了一口,頓覺胸口的疼痛稍有減輕。他凝視著趙彥,滿心狐疑:“你究竟為何在此?”
趙彥冷冷一笑:“你若聰明,便該知曉。”
陳子龍心頭一沉,隱隱預感不祥之事將至。他正要開口詢問,卻見趙彥從袖中取出一包藥粉,陰森森地說道:“此藥可解你之痛,但需應我一條件。”
陳子龍忍痛怒聲問道:“是何條件?”
趙彥眼中寒芒畢露:“休要柳氏,自此遠離陳家,永不復返。”
陳子龍愣住,隨即憤然道:“簡直是痴心妄想!”
趙彥冷笑:“你若不從,這藥便休想得。”
陳子龍胸口劇痛,冷汗如雨而下,然而目光依舊堅定:“我寧可死,也絕不棄我妻!”
趙彥見狀,冷冷說道:“既如此,你便去吧!”言罷,將藥粉傾灑於地,轉身欲走。
陳子龍望著趙彥的背影,滿心的憤懣與絕望。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強忍劇痛,艱難地爬向桌旁,抓起酒壺,將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片刻之後,柳氏帶著郎中匆匆趕回,卻見陳子龍昏厥於地,不禁失聲驚呼:“夫君,夫君你怎麼了?”
郎中趕忙上前診治,驚覺陳子龍身中劇毒,急忙展開施救。柳氏滿心恐懼與愧疚,淚水潸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