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尼山鎮的深山老林裡,住著獵戶林蕭。他身形矯健,眼神銳利如鷹,然而心術卻有些不正。
一日,林蕭如往常一樣去山林中巡視自己設下的陷阱,竟發現捕獲了一隻前所未見的靈狐。那靈狐毛色勝雪,潔白無瑕,雙眸宛如澄澈的秋水,透著靈動與神秘,在斑駁的光影下閃爍著奇異的光澤。
林蕭憶起祖父在世時提及的古老傳說,活捉純色靈狐並製成皮襖,就能獲得超凡的能力,不僅可避災禍,還能預知吉凶。這個念頭在他心中生根發芽,貪婪瞬間矇蔽了他的良知。
他將靈狐小心翼翼地關入鐵籠,那靈狐既不掙扎,也不嚎叫,只是靜靜地凝視著他,眼神平靜得讓人膽寒,彷彿在審視他內心的醜惡。
為了順利剝下靈狐的皮,林蕭四處捕捉野兔,日夜苦練剝皮技巧。當他覺得自己手法足夠嫻熟時,便開始了罪惡的行動。他將靈狐從籠中取出,高高吊起,靈狐的眼中沒有恐懼,只有深深的哀怨和憐憫。
林蕭舉起刀,手卻微微顫抖,內心的不安如潮水般翻湧,但貪婪最終佔了上風,他還是殘忍地剝下了靈狐的皮,將其製成了一件精美無比的皮襖。
穿上皮襖的那一刻,林蕭彷彿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滿心都被即將到來的榮華富貴填滿。他幻想著帶著多年積攢的錢財奔赴京都,購置豪華的府邸,娶一位溫婉可人的嬌妻,從此徹底擺脫這深山的貧苦與寂寥,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
夜幕籠罩著林蕭的小屋,萬籟俱寂中,他漸漸沉入夢鄉。夢裡,一隻白色的狐狸在皚皚白雪中孤獨徘徊,眼中淚光閃爍,好似在訴說著無盡的冤屈。
突然,狐狸身形一轉,化作一位面容悽美的白衣女子,她緩緩走向林蕭,聲音如從九幽地獄傳來:“你為何如此狠心?殘害無辜性命,必遭報應!”
林蕭猛地從夢中驚醒,冷汗溼透了被褥,心有餘悸卻並未將這警示放在心上,只當是一場荒誕的噩夢。
窗外月色如水,林蕭正欲起身喝口水壓壓驚,卻聽到屋外傳來一陣窸窣聲響。他警覺地抄起獵弓,躡手躡腳地走出屋子。月光下,一隻黑色的野狼靜靜地站在樹林邊緣,幽綠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彷彿一道來自黑暗的詛咒。
林蕭迅速搭箭拉弓,瞄準野狼。就在他即將射出致命一箭的瞬間,自家那匹一直忠心耿耿的駿馬突然發狂般掙脫韁繩,徑直衝向野狼。林蕭大驚失色,手中的箭偏離了方向,不偏不倚射中了駿馬。
駿馬悲慼地嘶鳴一聲,轟然倒地,鮮血在雪地上蔓延開來,宛如一朵朵盛開的紅蓮。林蕭心如刀絞,飛奔過去,卻發現拴馬的韁繩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某種尖銳的利齒咬斷,那齒痕竟詭異地如同狐狸的牙齒形狀。
不祥的預感如烏雲般籠罩在林蕭心頭,但此時他已無馬可騎,只能咬著牙徒步向鎮上走去,期望能在鎮上買到一匹代步的馬。
寒風如刀,割在臉上生疼,他艱難地跋涉著。終於,在一個偏僻的小道上,他遇到了一位牽著馬的行商。林蕭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毫不猶豫地拿出重金求購馬匹。行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在金錢的誘惑下,將馬賣給了他。
林蕭騎上馬背,繼續趕路。天色越來越暗,前方隱隱出現一個小鎮的輪廓,他心中稍安,想著只要到了鎮上,就能找個客棧好好休息,再重新規劃這被打亂的行程。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就在他即將踏入小鎮的時候,那匹馬毫無徵兆地前蹄一軟,將毫無防備的他狠狠地甩了出去。林蕭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覺全身骨頭似要斷裂,劇痛難忍,根本無法起身。而那匹馬卻趁機一溜煙跑沒了蹤影。林蕭心中明白,自己八成是遇到了騙子,這匹馬想必是被訓練過專門用來坑害路人的。
幸運的是,一位路過的老者發現了躺在路邊痛苦呻吟的林蕭,心生憐憫,將他帶到了鎮上的醫館。郎中仔細地為他檢查了一番,卻滿臉疑惑地說他並未受什麼重傷,可林蕭卻疼得死去活來,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烈火灼燒,每一根骨頭都彷彿被重錘敲打。郎中無奈,只得給他開了些止痛的草藥,讓他先在醫館休養。
深夜,醫館裡瀰漫著濃濃的藥味。林蕭躺在病床上,疼得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恍惚間,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飄然而至。他定睛一看,竟是夢中出現的那位白衣女子。
女子眼神冰冷,猶如寒星:“你可還記得那隻靈狐?它本在山林中自在修行,從未傷害過誰,你卻因一己私慾將它殺害,如今就是你償還罪孽的時候。”
林蕭驚恐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