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國公府一家人說起果郡王的時候,安瀾園裡奚嶠與餘鶯兒也在說這事。
“姐姐,果郡王的婚禮這樣倉促,是不是因為皇上知道了什麼?”
餘鶯兒亮晶晶的雙眼裡充滿了求知慾。
“咦?”
奚嶠好奇:“我沒有告訴你嗎?”
餘鶯兒鼓起腮幫子,控訴的看著她:“你什麼都沒告訴我!”
奚嶠挑眉看她。
餘鶯兒立即就洩氣了,好吧,她知道自己心思淺容易被人看出來。
“嚶~姐姐,求求了,挑些我能知道的說說吧,好奇死孩子了。”
“噗嗤—”
奚嶠沒忍住笑了一聲,而後將甄嬛用梅花香露調墨汁和黃規全借送份例挑破墨汁端倪的事告訴了她。
餘鶯兒眼睛晶亮,滿臉興奮的攥拳,“那豈不是說甄嬛死定了!”
哪想,她話剛落自家姐姐竟然就搖了搖頭。
“不,甄嬛不會死。”
啊?
餘鶯兒目瞪口呆,這樣都不死?
餘鶯兒氣悶,“皇帝就這樣喜歡甄嬛嗎?都給他戴綠帽了,竟然都還不處死甄嬛!”
奚嶠看著她悶悶不樂的模樣,斟酌了一下還是將雲氏的事告訴了她。
未了又加了一句:“雲氏沒有反抗的能力,但她會跟皇帝提條件。只要不太過分的,皇帝會同意的。而且我得到訊息,昨天小夏子從內務府帶了十六個繡娘走。想必那雲氏承寵也就在這幾日了。”
說起這事,奚嶠的眼神格外意味深長。
餘鶯兒有點沒跟上她的思路,雙眼帶著疑惑的看著她。
“傻子!”
奚嶠伸手在她光潔的額頭上一戳。
“你想想當初甄嬛承寵時的龍鳳蠟燭和椒房之喜。那雲氏可比她女兒更像純元皇后,你覺得皇帝能錯過這重溫舊夢的大好機會?”
“那繡娘多半是被皇帝要來做婚服的!十六個繡娘,做一套簡易喜慶的婚服,幾天的時間也儘夠了。”
皇帝只是想重溫舊夢而已,不會正當讓人做一套皇子的婚服的。
一來太過耗時,就皇帝那見到雲氏就立即將人囚禁起來的猴急性子根本等不了。
二來嘛,皇帝這人雙標的厲害,他可以找人當純元皇后的替身,但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僭越冒犯到純元皇后。
所以,是不可能給雲氏做一身繁複精美的皇子福晉婚服的,但是做一套代表喜慶的簡易婚服還是可以的。
餘鶯兒瞪大她那卡姿蘭大眼睛,大大的眼睛裡閃爍著濃濃的惡趣味,“嘿嘿~母女共侍一夫,這也未免太刺激了吧!”
“那甄嬛平日裡目下無塵高傲自矜,若是知道這事,豈不是要氣得吐血?她的胎可還沒有滿三月呢,正是最脆弱危險的時候,直接流產也不是不可能。”
奚嶠勾唇,“所以,我會在甄嬛的胎坐穩之後、聖駕回宮之前的這段時間裡,將雲氏的存在爆出來。”
餘鶯兒臉上的笑容一僵,啊?
她完全搞不懂自家姐姐的意圖了,算計了這麼多,但是結果既不要甄嬛的性命,又不要甄嬛腹中的保命符,那圖個什麼?
“為什麼啊姐姐?那甄嬛跟咱們可是有仇的!”
奚嶠自然不可能告訴她甄嬛有女主光環。
只能避重就輕的道:“跟甄嬛的那點過節算不上深仇大恨,但是甄嬛這個人的氣運和手段很好,我要利用她對付皇后。”
“報仇是必須的,但是你和小六絕對不能受到影響。雁過留痕,咱們不能直接對皇后出手。”
拋開皇后這層身份,烏拉那拉宜修還是小六的嫡母、是餘鶯兒的主母。
“所以,咱們現在還不能動甄嬛,她腹中的孩子就算要流產,也必須得是在皇后或者太后的手裡流掉。”
餘鶯兒恍然大悟,到底還是自家姐姐想的遠。
“況且,如今碧桐書院被圍了起來,進出送飯食的都是皇帝親信。這個時候若是動手,也未免太危險,皇帝若是要查,保管一查一個準。便是皇后想要害甄嬛腹中皇嗣,也絕不敢在這個時候伸手的。”
許是為了杜絕甄嬛與果郡王的醜聞傳出,皇帝對碧桐書院的把控很嚴。
餘鶯兒啊了一聲,“那雲氏呢?宮裡可都知道她被留在了天然圖畫的,若是不能去碧桐書院看望那甄氏,豈不是要引起懷疑?”
奚嶠扯了扯嘴角:“今日上午有一架軟轎從天然圖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