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臉色難看的抓住剪秋的手,“咱們的人裡可有見過那甄雲氏容貌的?”
剪秋宕機了兩秒:“娘娘,當日那甄雲氏進宮,小夏子直接將人領去了碧桐書院,並未前來桃花塢拜見。”
當時她和繪春幾個還為此憤憤不平。哪有後妃生母入宮不先來拜見皇后娘娘的?
剪秋若有所思的看著皇后,“娘娘,您的意思是,那甄雲氏也像純元皇后?”
皇后眸光陰冷,“除此之外,本宮想不到皇上有什麼理由一定要寵幸那甄雲氏!”
“伺候本宮更衣,宣齊妃進來。”
齊妃一見到皇后,就驚恐的跪倒在她跟前,惶恐不安的拉扯住皇后的裙襬:“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皇上他寵幸了甄答應之母甄雲氏!”
齊妃小幅度的顫抖著,可見這有多麼的害怕。
這可是皇室醜聞啊,知情者雖無辜卻也未必能有好下場。
可若是知情不報,等皇后和太后娘娘查到,她也難逃罪責,而且三阿哥說不定還會被連累。
“皇后娘娘救命啊!”
齊妃臉色慘白,她不能死,她的三阿哥還沒有成親,還沒有成為太子,她還要看著三阿哥登上皇位啊!
“是費常在!是費常在發現了端倪報給臣妾知曉的,臣妾並非有意刺探皇室隱秘啊,皇后娘娘明鑑!”
齊妃拼命求饒。
皇后一手按著隱隱作疼的太陽穴,手肘靠在桌案上。
“閉嘴!”
她沉聲呵斥,神情不耐的看著痛哭流涕的齊妃:“將這事給本宮爛在肚子裡,回你的月地雲居去好好待著,從此刻起,就當你不知道這事。”
齊妃愣住,“皇后娘娘?”
皇后面無表情的垂臉看著齊妃,“蠢貨!深更半夜裡,你這樣急不可耐的跑來本宮這裡,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查到了陰私嗎?”
“若是此事被有心之人知曉,你可知會是何等後果?”
“皇上才登基不久,前朝正是動盪不安的時候,邊疆又起戰事兵戈勞民傷財,若是這時候再傳出對皇上名聲有損的訊息,後果不堪設想。”
“且先不論前朝如何,你和李家的下場如何。就你此刻出現在本宮這裡,本宮和三阿哥也註定了要被你連累,被皇上厭棄。”
齊妃四肢發軟的癱倒在地,涕泗橫流的哭訴:“皇后娘娘,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太害怕了,臣妾不知道後果會這般嚴重啊。”
皇后嫌惡的移開視線,“這段時間裡你就不要與人往來了,以免不慎說漏了嘴。另外本宮會對外宣稱,你漏夜前來是應邀陪本宮賞月。”
近來圓明園裡不平靜,四處都是別人的眼線。齊妃這蠢貨的動作肯定已經落到別人的眼中。為防萬一,皇后自然要找個合理的藉口。
齊妃立即感恩戴德磕頭,“多謝皇后娘娘,多謝皇后娘娘,臣妾回去後就立即稱病,回宮之前,臣妾一定閉門不出。”
等她離開後,剪秋低聲詢問皇后,“娘娘,奴婢瞧著您對皇上寵幸甄雲氏這事也頗為不滿,咱們可要在暗中動些手腳?”
皇后轉頭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本宮不滿的不是皇上寵信甄雲氏,而是皇上始終對姐姐情深似海沒有片刻的遺忘。”
剪秋心中一酸,“娘娘……”
翌日,果郡王與其福晉孟靜嫻入圓明園謝恩。
夫妻兩人前去拜見過皇帝時,皇帝留了果郡王說話,並吩咐蘇培盛派人將孟靜嫻送去桃花塢。
大殿裡,皇帝坐在御案之後,看著一旁穿著郡王朝服的果郡王,眼神幽邃,神色難辨。
片刻後,皇帝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語態一如往昔那般道:“莫要站著了,坐下說話吧。”
果郡王朝著皇帝拱手,“臣弟謝皇兄賜座。”
他面上一派輕鬆,可心底卻忍不住打鼓。
他這皇兄極少在處理政務的大殿中接見他,更何況前不久皇帝還下令讓他去寧古塔那等苦寒之地任職。
雖是二品大員看著風光,可別人不知道他自個兒心裡還不知道嗎?
皇帝這分明就是將他發配離京!
對此,果郡王雖然心中不忿,卻也無可奈何。
而且他想不明白,皇帝為什麼突然又對他這般忌憚?
為了將他趕離權力中心,竟然願意給他一個二品官職。
果郡王剛坐下,皇帝神態如常的說起了果郡王赴任一事,“你才大婚,本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