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冷顫,心中原本擬好的計劃此刻亂成一團麻。
在圓明園時,莊嬪和安瀾園的人一向不愛走動探聽訊息,她原以為那雲辛蘿的真實身份莊嬪和春容並不知曉。
並且想打著為六阿哥日後計的旗幟,挑動莊嬪和春容對付那雲辛蘿,哪怕她們出於謹慎不出手,至少也要說動她們請太后出面。
哪想……
安陵容眼神一暗,用力眨了眨眼睛,又深呼吸幾口才勉強鎮定下來,再開口時卻發現聲音都啞了一些。
“倒是陵容賣弄了,不想姑姑已然洞悉一切。若早知道,陵容豈敢在姑姑面前班門弄斧。”
奚嶠聽著她再次自稱陵容,心中有一瞬的好笑。
入宮這麼久了,安陵容雖然被皇帝的恩寵和權勢榮華迷了眼、昏了頭,但是她的核心卻從沒有變過。
膽小、怯弱、自卑、利己。
她不過是露出一點點的危險氣息,安陵容就好是那縮頭烏龜躲回了自己的殼子裡。
無趣!
“小主不必自謙,這事在高位嬪妃之間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奴婢知曉小主也是出於愛慕皇上,心中為皇上名聲著急才會煩躁憂愁的。”
“只是小主須知,皇上富有天下,小主與奴婢家娘娘雖是皇上枕邊人,與皇上親近無比,但歸其根本也不過是皇上的臣子之一。”
,!
“許多事情,娘娘與小主只有接受的份,沒有置喙的餘地,更加沒有指點的權利。更遑論是干涉皇上的決定!”
“小主恕奴婢說句難聽的話,那不是小主您有資格觸碰的。便是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不敢想。否則,今日景仁宮中,皇上就不會將宮權交給華貴妃了。”
聽著這一番肺腑之言,安陵容的心緒竟詭異的平靜了幾分。
從來沒有人這般推心置腹、設身處地的為她講解過這些。
春容姑姑還是如她進宮之時那般和善啊!
安陵容縮回去的腦袋,不由自主的又伸出來了一些。
她眼神微動的看著奚嶠,“聽姑姑的意思,皇上今日奪皇后宮權,是因為皇后在韻常在這事上動了手腳?”
奚嶠很滿意她的反應,不枉她賣力演戲。
“不錯!”
安陵容坐直身體,滿臉祈求的看著奚嶠,“陵容冒昧,能否請姑姑告知我事情全貌?”
奚嶠面露難色,“這……小主恕罪,這其中牽涉甚大,倒是不好宣之於口。若是叫旁人知曉再傳到了皇上太后的耳中,只怕也好引來殺身之禍。”
“且關於此事我也知之甚少,只不過是結合一些這些年裡的道聽途說,有了一些毫無依據的憑空猜測而已。倒是不好說與小主聽,恐誤導了小主。”
聽聽,聽聽,奚嶠覺得自己的話術那叫一個有長進。
好似什麼都說了,但其實又什麼都沒說。
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無用、吊足人胃口!
但是她越是如此,安陵容越是有種自己即將接觸到一樁驚天奇聞且對自己極為有益的預感。
“姑姑!”安陵容苦苦哀求的扯住奚嶠的衣袖。
“求姑姑憐惜,陵容在此發誓絕不會將任何訊息外傳,必不給姑姑惹來麻煩。”
奚嶠卻還是不肯鬆口,一口回絕她的哀求。
並且若有所指的道:“非是奴婢信不過安小主,而是事無絕對。此事事關奴婢身家性命,一旦稍有洩露,不但奴婢自己的性命可能不保,便是鍾粹宮上下也有被滅口的危險。”
:()綜穿:反向剝削,系統給我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