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我心裡有數的。只是當初甄家對我的恩德姐姐也是知道的,就當我如今是在還恩吧。”
沈眉莊嘆息一聲,“既然妹妹已經下定決心,那我便不再多言了,只盼妹妹萬事小心。”
兩人在御花園裡分別後,安陵容沒有回延禧宮,而是去了壽康宮。
昨晚安陵容冥思苦想到半夜,滿心滿腦子都在思索怎麼才能撬開春容的嘴,還是寶鵲機敏,想到了太后。
作為春容的主子,春容知道的太后怎麼會不知道?
安陵容信心滿滿的到壽康宮外,剛開口說要求見太后,那守門的太監立即表示:“安小主見諒,太后娘娘不見客。”
安陵容看著這說話的太監,皮笑肉不笑:“這位公公還未前去稟報,怎知太后娘娘不會見本小主?”
太監有些意外的看了安陵容一眼,也真是奇了怪了,這宮裡的聰明人何其多,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蠢鈍聽不懂話的?
他一個小小的守門太監,莫不是還敢假傳太后懿旨?
況且這安貴人不過小小一個貴人而已,身世、子嗣、寵愛都沒有的三無人員, 太后娘娘作甚要屈尊降貴的見她?又是哪裡來的自信太后會見她?
“回小主的話,太后娘娘近來鳳體欠安,太醫囑咐了要靜養。竹息姑姑便囑咐奴才等人緊閉宮門。”
守門太監雖心中大有意見,面上卻還是客客氣氣的,這宮裡的恩寵縹緲不定,得寵失寵誰也料不準。
安陵容神色僵硬的點頭,讓寶鵲賞了這守門太監後,又轉身去了承乾宮,意圖再次偶遇皇帝。
可惜的是,皇帝並未往承乾宮來。
雖然到了晚間,皇帝的確翻了雲辛蘿的綠頭牌,卻是讓人將她接到養心殿侍寢。
一整天的時間,安陵容就沒兩件順心事,心情頓感煩躁。
而她接連煩躁了三天。
壽康宮進不去,皇帝也見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雲辛蘿被雨露滋潤的容顏煥發好似二八少女。
就在安陵容心底的嫉妒快要關押不住時,沈眉莊卻在請安後拉住了她,“聽說妹這一連三日都去壽康宮外求見太后?”
安陵容的神色一僵,她是去了三天,可也吃了三天的閉門羹。莫要說太后 了,除了守門的太監,壽康宮的宮人是一個都沒見到。
她也算是回過味了,太后這般,無非就是嫌她位卑言輕不願浪費時間。
安陵容惱怒怨恨之餘,又不免打起別的主意。
既然她安陵容的分量不夠,那加上沈眉莊呢?
正巧,她前一天才冒出這個想法,今兒請安之後,沈眉莊竟然就主動提起了太后。
安陵容面色發紅,尷尬的道:“姐姐並未聽錯,那日從碎玉軒出來後,我有仔細想過甄姐姐的話,華貴妃那邊的確不穩靠,為防她報復,我只好跟太后娘娘求助,不想……”
“倒是叫姐姐笑話了。”
沈眉莊拍拍她的手,“你呀,什麼笑話不笑話的。你不偷不搶只是求太后庇佑而已,有什麼貽笑大方的?”
“之所以問起妹妹這事,是因為我生了跟妹妹相同的心思。”
沈眉莊朝四周看了看,低聲道:“妹妹也知道那御膳房總管是太后直系後輩,我想著,還是得要先去太后跟前認錯賠罪,擺明自己的態度。後面的路才能走的更順。”
做錯的人是她,她既是晚輩,又是位卑者,先低頭認錯並不寒摻。
“那……姐姐與我同去?”
沈眉莊含笑,“好!”
沈眉莊是有點運氣在身上的,她跟安陵容帶著賠罪禮到壽康宮的時候,正巧遇到孫竹息。
“奴婢見過沈小主、安小主。”
沈眉莊現在可不敢受這位的禮,連忙上前兩步扶起孫竹息,“姑姑快別多禮了。”
她臉帶關懷,言語懇切急的道:“聽聞太后娘娘鳳體欠安,我與安貴人搜尋了一些補身之物敬獻給太后娘娘,不知可否勞煩姑姑代為轉交?”
說著她將一枚荷包塞到了孫竹息的衣袖裡。
孫竹息含笑應下,“沈小主和安小主有心了,奴婢定會將東西送到太后娘娘跟前的。”
沈眉莊滿意的頷首,“那就多謝姑姑了。”
雖然沒能進壽康宮也沒能見到太后,但是沈眉莊的目的已經達到。
太后這等人,可不是她們這些小嬪妃想見就能見,想依附就能依附的。
“姑姑忙去吧,我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