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起床就要沒飯吃了,再不起床就要沒飯吃了……”
鬧鐘的清脆鈴聲又一次劃破了寂靜,但夏熠陽並沒有立刻睜開眼。
這一次被鬧鐘喚醒,她除了深深的疲憊感,還伴隨著腦仁深處的疼痛。
“嘶……”意識到自己從遊戲中出來了,揉著太陽穴起身,夏熠陽強壓下了喉間的反胃感。
支撐著額頭回憶著剛才的事,祁九現在在他師叔那裡應當沒什麼事了?
但現在她,好像反倒出了不小的問題。
雖然擔心著祁九,但這難以忍受的疼痛也不得不讓她專注到自身。
怎麼回事?
饒是夏熠陽再遲鈍,接連的不適感都能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出了不小的問題。
難不成是因為這遊戲?
筆記本的螢幕還閃著微光,反射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將她因疼痛而蹙起的眉模糊遮掩。
側身從被窩內翻出手機,她沒再猶豫,直接給自己請了一天病假。
從醫院出來,體檢報告上的一切正常讓夏熠陽安心了不少。
“年輕人,少熬夜。”回想起醫生的話,她搖搖頭,腹誹自己大驚小怪。
也是,這段時間幾乎每天晚上都往遊戲裡跑,也沒好好睡個安生覺,身體不虛弱才怪。
站在公交站臺,一輛又一輛的車飛馳而過,街對面的高樓大廈門口人流不斷。這一切的景象都與古色古香的少林寺有著天壤之別。
不同場景帶來的割裂感讓夏熠陽的心臟莫名抽痛起來。
她微微彎腰,撐住身側的站牌,只能大口呼吸來緩解痛意。手中的體檢報告被她吃痛捏出了痕跡,皺巴巴的紙張扭曲了上面‘無異常’的幾個字。
等到痛意消失,她已經滿頭大汗了。
在街邊的凳子上緩緩坐下,夏熠陽盯著報告上的黑字字型,不得不開始懷疑體檢結果的可靠性。
思索了半晌,她撥通了領導的電話,反正也沒幾天過年了,該做的事也收尾了,直接請假早放幾天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頻繁進出遊戲的耗神程度遠超她的想象。
但她真的……不想就此暫停。
在遊戲裡的事情沒有個定數之前,她不能停下。事到如今,夏熠陽只能選擇暫時擱置現實世界中的事務。
回到家,簡單洗漱後,她一覺睡到了天黑。
或許是充足的睡眠能讓人精力充沛,醒來之後的夏熠陽除了短暫的眩暈感之外,其他的不適感好像減弱了不少。
反正現在都請假了,以防又出現被突然吵醒的情況,她刪除掉手機裡的鬧鐘。
爬起來開啟電腦,熟練地敲下回車,她靜靜等待著畫面跳轉。
“啊……”針扎般的尖銳疼痛一瞬間侵入大腦,眼前的扭曲畫面讓夏熠陽難受到乾嘔。
場景剛轉換完畢,她就雙眼一黑,因脫力而跪坐在地。扶著廂房的床沿,渾身顫抖著乾嘔了好一陣,才逐漸緩過神來。
“夏施主?”廂房門被推開,一凌步伐匆匆而來。
夏熠陽低垂著頭,有氣無力地依靠在床邊,暫時沒有力氣說話,只得擺擺手以作回應。
一凌上前擔憂開口:“夏施主,可還好?”視線掃過夏熠陽的魂體,他心下一沉,暗道不好。
沒有載體作為支撐,純魂體在遊戲裡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消耗她的元氣。
再者,雖不知她是如何進入遊戲中的,但每次跨越兩界也會大量消耗她的精氣神。
長此以往,她的魂體怕是會消散。
無奈嘆氣,一凌手腕一翻,些許紫色粉末出現在他手心裡。他上前一撒,粉末飛散幾秒,又聚集在夏熠陽身體旁,下一秒便融入了她體內。
身體突然的麻痺感讓她悶哼一聲,緊急而來的劇烈酸癢之感更是難耐。
“你……”
夏熠陽皺著眉仰頭,本想質問一凌到底撒了什麼東西在自己身上,可話還未出口,她便覺得身體一鬆,先前的不適之感都消散的七七八八了。
長呼一口氣,夏熠陽眼底難掩驚喜:“一凌方丈,剛剛那是?”
“魂念。”
“啊?”她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魂念消散後會留下粉末,可以用於療傷。當然,如果粉末足夠多的話,也可以用於進階。”
所以說,這些粉末其實是骨灰是吧?!
打了個激靈,夏熠陽感覺身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