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霜口,無法進入。’
‘銀霜口,開放,警戒’
‘銀霜口,紫階以下管理人員禁止入內。’
‘葫蘆湖,未發現萬澈蹤跡。’
‘青牛谷,未發現萬澈蹤跡。’
……
‘發現萬澈蹤跡。’
……
‘萬澈魂念已消散。’
“祁九?”
見祁九陷入失神,眼底滿是懷念和難過,夏熠陽心中不忍,輕聲開口將他喚回:“你,還好嗎?”
“沒事。”祁九反應過來,搖著頭釋然地笑了一聲,陪著夏熠陽坐下來。
他握著夏熠陽的手,雙眼盯著她的指尖,才緩緩開口。
“我師父,身份太過特殊,他是橙階魂念,實力很強,管理局也是他一手發展起來的。那麼招搖一個人,我想,他可在外面招了不少恨。”
“他很早就被人盯上了。在他去銀霜口之前,就已經被紅名魂念圍剿了好幾次,每次都是死裡逃生,也算是有驚無險。”
“銀霜口這一次,他一個人去做任務,結果被人設套,孤立無援……我到的時候,他的魂念已經消散了,連粉末都被瓜分完了,什麼都沒留下。”
他另一隻手撫過腰間那根雪白的笛子。
“就連師父以前隨身攜帶的這根笛子,都是我後面在銀霜口追逐時撞見的,花了我全部的積蓄,才從撿到的人手裡求購回來的。”
夏熠陽抿著唇,心疼地聽著祁九的回憶。
她一面憂心李穆衍失蹤,一面擔憂祁九的情緒,整個人都快憋得爆炸了。恨不得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大卸八塊!
祁九捏了捏夏熠陽的手,搖搖頭,繼續分析道:“不過,牧言的情況沒有這麼複雜。”
“她此前的魂念一直是灰色,即便之前與虞言打鬥時變為了橙色,應當並未引起太多人關注。所以,擄走她的人……”
“虞言!”
聽及祁九的分析,夏熠陽一下子站起身來,情緒激動:“會不會是虞言又來了小院!然後把衍衍和辭秋一併帶走了?”
“可是……不對,不對,虞言的戰鬥力沒這麼強,他如果能悄無聲息地帶走兩個人,那天他抓我也不會這麼費勁了。”
夏熠陽搖搖頭,將自己的猜測推翻了。
她在房內又繞了兩圈,嘆著氣坐回了祁九身邊。
“衍衍脾氣好,不會隨意與人結怨。她平日裡動手的都是些紅名魂念,所以有可能紅名魂念向她復仇。”
“再或者……就是覬覦她魂唸的人,雖然她沒有表現得像是橙階魂念,但,她說過,她對魂念們也有吸引力。”
祁九聽到這裡,忍不住插了句嘴:“可葉含星對魂唸的感知能力很強,若是其他人進了小院,他必然會有所察覺。”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是溫辭秋帶走她的。”
夏熠陽絮絮叨叨推測著那一堆,又聽到祁九這番話,短暫閉上嘴,再次嘆息。
她還是覺得,溫辭秋不像是會對衍衍不利的人。不然他拼命救她,四處搜尋魂念是圖什麼呢?
“我還是不願意相信辭秋有問題……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不是衍衍的管家嗎?你說……他……”
腦子一轉,她忽得叫出聲:“如果他真的對衍衍動了手,那會不會是他被外面的紅名魂念脅迫了啊?”
“脅迫?”
祁九皺眉應聲,覺得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對啊!比如,比如虞言!他盯上我,可能因為我是橙色的。但是他擄不走我,肯定想其他法子。所以,他就想借助溫辭秋的手。再者,衍衍動手的時候,不是忽然變成橙色了嗎?虞言肯定也看見了。”
“既然我跟衍衍都是橙色的,那他換目標也不是不可能!衍衍還傷了他,那他肯定也會報復回去的!對吧,祁九,我分析的沒錯吧!”
夏熠陽的這套邏輯倒是能說通。
傳聞是從阿綠嘴裡撬出來的,這就代表隱希和虞言都知道。既然知道,那以他們的行事作風多半就有這個野心。
唯一的疑點就在於,他們是怎麼‘脅迫’溫辭秋的?
祁九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抬眸看了一眼臉色極差的夏熠陽,沒敢開口自己的猜測。
可如果,溫辭秋就是自願的呢?
偏偏,溫辭秋保護了夏熠陽,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啊。懷疑,難免顯得是恩將仇報。
喉結滾動,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