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哈欠，夏熠陽的腦子才再次開始運作。她思索兩秒，才又開口問道：“對了，你知道一凌什麼時候回來麼？”
她原原本本給祁九講了上次在少林自己不適，一凌給自己撒了魂念後自己健康的事。
“我感覺一凌肯定知道不少事，你等他回來問問他好了。”
夏熠陽還記得一凌當時給自己說了些什麼‘早日回家’之類的話。當時沒理解，現在想來，怕不是在指她回到現實世界這件事？
“不知道，我們的任務，沒有期限。他去了其他伺服器，我也聯絡不上，只能等他結束了。”
祁九沉聲回答道，垂了眸。
他升級的時候夏熠陽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該死，他居然一點沒發現，什麼都不知道。
最可惡的是，那個小禿子居然什麼都沒同他說！
看著夏熠陽好似明亮了許多的魂體，祁九心底不但沒有放鬆，甚至更加難受。
現在的魂體亮度，可比不上她口中一凌只給了一個魂念時的亮度。
這是十幾個魂念都比不上的效果。那是不是證明，她的能量消耗變大了……長此以往，她還能堅持多久？
但這句話他可不能隨便說出口，得找個時間和牧言商量一下。
在夏熠陽見不到的地方，祁九的指節已經被他握得發白，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道。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祁九的思路。
開門看見的卻是葉含星。
“誒？怎麼是你，我家衍衍呢？”夏熠陽看到來的不是李穆衍撅起嘴來，頻頻望向門後，猜想人是不是跟著上來了但在門後藏著。
“牧言沒有過來，只讓我送菜來。”
葉含星出聲澆滅了夏熠陽的期望，又繼續道：“她說，‘讓祁九看著點，如果夏熠陽精神不錯的話，帶出去曬曬太陽’。”
“就沒了？”
“沒了。”葉含星搖搖頭。
夏熠陽覺得很不可思議，李穆衍就讓帶了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
人也不來，還讓祁九帶她出去，這什麼意思？
生氣了，不想見她？不會吧……
見夏熠陽瞪著大眼，不敢置信的模樣，葉含星又想了想，糾結了一下，補充道：“哦，不過她後面倒是說了一句我不太懂的話。”
“什麼？”
“好像是什麼……休想她再冷臉洗內褲？”
夏熠陽嘴角一抽。
雖然話糙理不糙，但衍衍最近也太糙了……
不過，她心下倒是輕鬆了不少，看來衍衍還是沒有真的生氣，畢竟想著給自己‘洗內褲’呢。
“好嘞，謝謝你啊葉含星，跟衍衍說我們知道了。”
三言兩語打發走葉含星，她又回了床榻上窩著。
就她這種半躺著吃飯的姿勢，要是被李穆衍看見又得捱罵。
可惜這裡只有祁九，一個對她唯命是從的祁九。
“吃慢一點，小心噎著。”
“要不要喝點水？”
“這個姿勢會不會不舒服？要靠枕嗎？”
才吃了五口飯就聽了三句關心，夏熠陽又忽然覺得祁九不如不在。
“大哥，你不如直接餵我。”
“好，我餵你。”
‘大哥’這個稱呼是兩人還不熟悉時，夏熠陽有求於他人之時的口頭禪。
久違地聽到這個詞，祁九其實沒太明白其中的陰陽怪氣，只聽到了後半句‘你不如直接餵我’。
見祁九真的上手準備接過她手中的碗筷，夏熠陽這才倉皇立起身子躲過這個動作。
“誒不是，我……你……”嚥下嘴裡的飯，她端著碗，和祁九四目相對。
懸日高照，屋內亮堂，對方的眸子也在光影下閃著細碎的波瀾。
他是真的很擔心自己。
夏熠陽讀懂了祁九的心思，原本調侃的話語也盡數吞回了肚子，有些無措，掩飾般地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大口飯。
她嚼吧嚼吧說道：“不用你喂，你當我靠枕吧。”
飯後，夏熠陽莫名地又有了些睏意，可她現在並不敢隨意閉眼。
畢竟，她不敢賭，不敢賭這次閉上眼是否還有再睜眼的機會。
“要不要出去曬曬太陽。”將她的睏倦看在眼裡，祁九想起剛才牧言的囑咐。
“不去，會曬黑。”找了個一點都不走心的理由，夏熠陽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