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楓,算我看錯你了!”
見寧楓竟然堅持要留內奸一條活路,蘇凌月落下兩行清淚,說完,便毅然轉身走出了太和殿。
“誒,太子你看你這,怎麼能不顧蘇將軍的感受呢!”
“就是!蘇將軍好歹也是陛下欽點的太子妃,太子就算再怎麼鐵面無私,那也得給陛下一點面子嘛!”
“蘇將軍脾氣火爆,太子可得考慮清楚啊!”
見到蘇凌月憤然離去,寧勝一黨立馬便紛紛幸災樂禍起來。
看似是對寧楓苦言相勸,實則是陰陽怪氣,看熱鬧不嫌事大。
蘇凌月手握蘇家軍,驍勇無比,不可小覷。
而寧楓近日又顯露出了無比的智謀與用兵如神的天賦,他們兩人若真聯手,只怕就算福王得到了大部分重臣的支援,得到了皇位,也未必能坐得穩。
現在兩人鬧翻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了!
“你們在教本宮做事?”
寧楓眉頭一挑,便瞪眼看向了那些個大臣。
蘇凌月鬧脾氣,本就讓他有些不爽了,現在這些人還敢往槍口上撞,那就怪不得他了。
等會兒弄死趙堂禮,其他人一個也別想跑掉!
“咳咳!太子息怒!太子息怒!”
眾大臣皆是渾身一激靈,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行了,寧楓,說出你的打算吧!”
皇帝這時已經有些不耐煩,立馬便打斷了寧楓。
“很簡單,此人若是願意將功贖過,配合兒臣上演一出大戲,兒臣便懇請父皇饒他一命,將其貶為庶民,允其告老還鄉!”
寧楓立馬接過話茬,上前求情道。
“允了!”
皇帝不願再聽廢話,擺手隨意回道。
見到這一幕,趙堂禮心中便更加動搖了。
不過,就這麼認了的話,會不會太過草率了?
若是太子在詐自己呢?
那不是就虧大了?
糾結間,趙堂禮不自覺瞥了寧勝一眼。
果然看到寧勝那冰冷如刀,充滿警告的眼神。
這頓時讓他心中又堅定了不少。
就算是死,也絕不能認!
就算被寧楓揪出來,也未必會死。
可若是被寧勝惦記上了,那恐怕就得家破人亡了!
“那兒臣便先謝過父皇了!”
寧楓淡然一笑,說著便又眼珠子一轉,露出了一副近乎嗜血的笑意,緩緩道:
“當然了,若是此人不願配合,兒臣倒是聽過一種刑法,據說將人埋在土中,只留下一顆頭在外面,然後從他的天靈蓋上割開一道口子,將水銀倒入傷口,便會讓其奇癢難耐,感覺如同有一萬隻螞蟻在身上爬。”
“可他手腳又被泥土所禁錮,無法抓撓,只能不斷往上頂……最後整個人與全身面板剝離,從傷口中鑽出來,變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說話間,寧楓目光從眾大臣身上一一掃過。
但凡是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哪怕是沒有問題,也是忍不住渾身一激靈,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一萬隻螞蟻在身上爬就已經很可怕,癢到從人皮中鑽出來,那該是何等的殘忍?
一想到那血淋淋的畫面,都讓他們有種無法呼吸的恐懼感。
如此殘忍的刑法,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也太可怕了!
哪怕是皇帝,也是眉頭緊鎖,露出了一臉難受的表情。
趙堂禮更是抓耳撓腮,汗如雨下。
方才才把那一萬隻螞蟻在身上爬的感覺給壓下去,現在被寧楓這麼一說,他就更感覺瘙癢難耐,渾身燥熱了。
“這還不算完,等他鑽出來之後,不會馬上死去,渾身血肉暴露在外面,哪怕是沾到一點水,都會痛入骨髓,只需要兌一瓢鹽水,往他身上一潑……嘶~那感覺……”
寧楓卻是不想給趙堂禮任何機會,繼續繪聲繪色地闡述著,甚至還故意倒吸一口涼氣,將心理暗示拉到極致。
“撲通!”
不等寧楓說完,趙堂禮便已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張老臉因為恐懼變得蒼白如紙,黃豆大小的冷汗呼呼直冒。
“太子,求求你別說了!別說了!我招!我什麼都招了!”
恐懼之下,趙堂禮口不擇言,跪在地上,便苦苦哀求寧楓閉嘴。
他實在是不想再多聽寧楓說哪怕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