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客廳。
“東旭呀?你快醒醒呀!別嚇唬媽好不?”
賈張氏滿臉淚痕,聲音帶著無盡的恐懼與絕望,雙手緊緊抓住賈東旭的肩膀,拼命地搖晃著他的身體,彷彿要將他從昏迷中搖醒一般。
如果賈東旭真的出事,對於賈張氏來說,無疑就是天塌了。
就在這時,原本安靜躺在床鋪上睡覺的小當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
突然睜開眼睛,扯開嗓子大聲哭喊起來:“哇~哇~哇~”
她小小的身軀在床上不停地扭動著,兩條胖乎乎的小腿用力地蹬踹著,似乎想要掙脫某種束縛。
棒梗見狀,趕忙上前輕聲安撫,但無論他怎麼哄勸,都無法讓小當停止哭泣。
小當的哭聲越來越響亮,如同尖銳的利箭穿透空氣,刺痛著棒梗的心絃。
束手無策的棒梗心急如焚,只能匆匆忙忙地跑向客廳,邊跑邊高聲呼喊:
“奶奶,小當她哭了!我一直哄不好,你來哄一鬨吧!”
此刻的賈張氏滿心滿眼都是昏迷不醒的兒子賈東旭,對於賠錢貨的哭鬧根本無暇顧及。
她頭也不回地衝著棒梗喊道:“哭了就哭了,不過就是個賠錢貨罷了,哪有你爸重要!
趕緊過來想想辦法把你爸爸叫醒!對了!還有,你先去拿點水和毛巾過來!”
直到此時,沉浸在悲傷中的賈張氏才恍然驚覺,賈東旭的後腦勺還在不斷滲出鮮血,必須先止血才行。
聽到賈張氏的吩咐,棒梗雖然心中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應聲道:“哦!”
隨後便轉身離開,不再理會仍在嚎啕大哭的妹妹小當。
他快步走進廚房,拿起一隻破舊的木盆,然後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出家門,朝著中院的水池走去。
剛走出大門,棒梗都能感受到周圍那些圍觀者投來的異樣目光。
這些人或竊竊私語,或指指點點,讓棒梗感到十分難堪。
終於,忍無可忍的棒梗停下腳步,轉過頭對著那群圍在自家門口看熱鬧的婦女們怒聲呵斥道:
“你們看什麼看?別圍在我家門口了!”
“這棒梗也太沒有教養了!”
“是呀!我看東旭一旦出事,這孩子就會變得更加無法無天。”
“這賈家人也真是的,小當才幾個月啊!秦淮茹出去喊人幫忙,小當哭的那麼兇,就沒有人管小當了!哎!”
一大群圍聚在賈家門前的婦女們,一個個交頭接耳、嘰嘰喳喳地議論紛紛,絲毫不顧及站在一旁的棒梗。
她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彷彿要將整個院子都淹沒掉一般。
"你們趕緊走開啊!這裡是我家的門口!"
棒梗再也無法忍受這些人的無視和喧鬧,他憤怒地朝著這群婦女大聲吼叫起來。
可這些婦女們根本不把這個年僅八歲的棒梗放在眼裡,依舊我行我素地繼續閒聊著。
棒梗見狀,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
他緊緊握住手中的木盆,毫不猶豫地向著那群圍觀的婦女發起了攻擊。
只可惜,由於長期以來習慣使用右手,而此刻他的右手因為被葉風折斷還打著厚厚的石膏,導致左手的力量明顯不足。
沒幾下功夫,棒梗便被其中一名婦女輕易地奪走了木盆。
"棒梗,你怎麼能如此對待我們這些長輩呢?竟然還用木盆砸人,到底是誰教你這麼做的?" 那名婦女一臉嚴肅地質問道。
"你們才不是我的長輩!"
棒梗瞪大雙眼,滿臉憤恨地咬著牙關回應道。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之際,外出尋求幫助未果的秦淮茹恰好路過。
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發脾氣的棒梗,以及周圍那些神色各異的婦女們。
"棒梗,究竟是誰允許你對院裡的阿姨們這般無禮的?快點向阿姨們賠個不是!"
秦淮茹快步走到棒梗身邊,語氣嚴厲地呵斥道。
“我才不會道歉呢!”棒梗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淮茹,便轉身跑回家去了。
秦淮茹淚眼婆娑的替棒梗道歉道:
“各位嬸嬸,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棒梗可能因為東旭暈倒心裡著急,所以脾氣暴躁了些,請原諒棒梗吧!”
“東旭現在怎麼樣了?”
“是呀!東旭傷勢如何?需要我們幫忙嗎?”
婦女們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