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勾勒出一個大致的框架,然後逐步填充細節。從人員的調配到資源的分配,從時間的安排到任務的優先順序排序,每一個環節他都考慮得周全詳盡。哪怕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微小環節,比如某個活動中的飲食供應,或者一次重要會議中的座位安排,他都能提前預想到,並做出妥善的安排。他的心思縝密如同細密的蛛網,沒有一絲漏洞;目光長遠如同翱翔天際的雄鷹,能夠洞察到未來的發展趨勢,讓簡愷在學習的過程中,不斷地為之驚歎和折服。
一天夜裡,明月高懸於浩瀚的蒼穹,銀白的清輝如水般輕柔地灑在簡家那古樸的庭院。簡亓、簡愷和亓暄三人懷揣著沉重如鉛的心情,雙手捧著香燭,腳步緩慢而沉重,緩緩地來到了家族的祠堂。
靈牌之前,燭光在寂靜的空氣中搖曳不定,昏黃的光芒朦朦朧朧地映照著他們那凝重且悲傷的面容。每一道淚痕,每一絲抽搐,都在這光影之中顯得格外清晰。
簡亓率先點燃香燭,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彷彿那微弱的燭光也承載不住他內心的沉痛。他恭恭敬敬地將香燭插入香爐,眼中滿是肅穆與哀傷,那目光深邃而悠遠,彷彿要穿過時光,與已逝的親人再次相見。他凝視著靈牌,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呼喊:“爺爺、父親、母親,孩兒不孝,讓你們受苦了。如今,孩兒已為你們報仇雪恨,簡家的罪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深的悔恨與解脫。
簡愷跟著上香,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晶瑩的淚珠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悲傷的光芒。他的身體因為悲痛而微微顫抖,彷彿是寒風中搖搖欲墜的枯葉。當他的目光觸及那些靈牌時,淚水再也忍不住,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他聲音哽咽,幾近泣不成聲:“爺爺,簡家已恢復平靜,你們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他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雙手緊緊抓住供桌的邊緣,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他哭得撕心裂肺,那哭聲彷彿要將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宣洩出來。
亓暄在一旁,雙手合十,淚水也早已模糊了他的雙眼,世界在他的眼前變得一片朦朧。他雙肩抖動,抽泣著默默祈禱:“願逝者安息,生者堅強,簡家未來定能昌盛。”他的淚水順著臉頰不斷滑落,滴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彷彿是他心中無盡的悲痛在一點點地宣洩。
看著兩個弟弟如此悲痛,簡亓強忍住眼中即將奪眶而出的淚花,走上前輕輕摟住他們的肩膀。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彷彿是寒夜中的一縷暖風:“簡愷,亓暄,莫要太過悲傷。親人們若在天有靈,定不願看到我們如此痛苦。我們已經為他們討回了公道,往後更要好好生活,讓他們得以安心。相信他們會在另一個世界庇佑著我們,保佑簡家越來越好。”簡亓的話語彷彿帶著一種溫暖而堅定的力量,如同一束光照進黑暗的角落,讓簡愷和亓暄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一些。
而此時,祠堂門後,諶鑫、賀君瀾等人躲在那裡,聽到屋內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哭聲,他們也忍不住默默流淚,心中滿是對簡亓兄弟三人的心疼。諶鑫咬著嘴唇,嘴唇被咬得泛白,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他。賀君瀾則用衣袖擦拭著不斷湧出的淚水,淚水卻彷彿怎麼也擦不完,他們的身體因為悲傷而微微顫抖,彷彿在承受著同樣的痛苦。
不遠處,張祺源抱著嚴翊翔和劉文韶,三人的眼眶同樣泛紅。張祺源的雙臂緊緊環繞著嚴翊翔和劉文韶,像是要給予他們一些支撐和安慰。嚴翊翔把頭埋在張祺源的肩膀上,身體不時地抽動著,每一次抽動都帶著深深的哀傷。劉文韶則緊閉雙眼,淚水順著臉頰不停流淌,那淚水彷彿是無盡的河流。
終於,到了分別的日子。簡家大宅門口,簡愷帶著簡家眾人,整齊地排列在兩側,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捨與留戀,戀戀不捨地送別簡亓和他的師兄弟們。
簡家眾人皆身著素色衣裳,神情肅穆。有的老者眼中含淚,雙手交疊在身前,微微顫抖;有的年輕子弟則抱拳躬身,一臉敬意。婦人們用手帕輕掩口鼻,努力抑制著抽泣聲。
簡愷緊緊握著簡亓的手,那雙手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聲音有些哽咽,眼眶泛紅,彷彿被血絲布滿:“亓哥哥,此去山高水長,路途艱險,你們一定要多保重。”他的手因為用力而關節發白,骨節處凸顯出清晰的輪廓。
簡亓微笑著拍了拍簡愷的肩膀,那笑容中帶著寬慰和灑脫,目光中充滿了鼓勵和期待:“放心吧,簡家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行!”他的眼神堅定而有力,彷彿能穿透一切艱難險阻。
這時,李昕陽快步走到簡愷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