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穎莎把啞鈴從翔哥手裡搶過來,背到身後,“我的東西,怎麼能給他,沒收了。”
王楚欽正好站在孫穎莎後面,手一伸握住啞鈴搶了過去,“這是翔哥送給我的禮物,我怎麼能辜負他的一番好意。”
孫穎莎眼睛一眯,危險的目光掃向翔哥,翔哥趕緊解釋:“你這都舊了,隊裡大掃除換新裝置,我不給你拿回來,就該被扔了。”
“一個啞鈴,扔就扔了唄。”孫穎莎嘴硬,目光看向王楚欽手裡的啞鈴時,卻透著一絲溫柔,這個小啞鈴接受了她訓練時所有的負面情緒,陪伴她一路成長。
王楚欽像是得到了什麼寶貝一樣,把它緊緊的抱在懷裡,珍惜地道:“它陪伴你的時間比我都早,有紀念意義,我帶回去給它放好,以後放我們家裡。”
孫穎莎錯愕地看向王楚欽,視線下移,落在啞鈴上,只覺得一股暖意流進四肢百骸,連精神上的疲憊在這一刻也被治癒了。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孫穎莎抿著嘴,迎面傳來王楚欽疲倦中帶著一絲慵懶的聲音,“趕緊收拾東西回去休息了,我真的要累死了。”
邱指導把孫穎莎的包提起來,掛到她肩膀上,跟著招呼道:“行了,都回去休息吧,石頭跟蒯曼你們倆也趕緊回去休息。”
王楚欽把啞鈴收進包裡,拎起來不是一般的重,直接給他痛苦面具都憋出來了。
肖指導詫異,調侃道:“呦,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少爺,怎麼回事,連個包都拎不住了?”
王楚欽把揹帶往上拱了拱,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極限體能完再極限練球,你也拎不住!”
肖指導揹著手,樂呵呵地跟邱指導走在前面。
林詩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拎著包快步走到王楚欽身邊,不放心地說:“頭哥,你把包給我,你拎我這個吧。”
王楚欽回頭看了一眼林詩棟的包,鬆鬆垮垮的,倒是沒帶多少東西,有一瞬間的心動,還沒等他做出決定,林詩棟直接上手把包從他身上拿下來,笑道:“我今天的訓練強度還可以,不是特別累,我拿重的。”
林詩棟把自己的包遞給王楚欽,王楚欽也沒跟他客氣,接過他的包,揉了下他的腦袋,失笑道:“你小子,謝啦。”
一行人走到門口,邱指導拽住肖指導,衝他們揮揮手,“我跟肖指導還有點事,你們先回去吧。”
四個人齊聲應了個“好”,沒管兩個指導,一起結伴回宿舍。
等四個小孩走遠了,肖指導笑著搖搖頭,一巴掌不輕不重地拍了下邱指導的後腦勺,“下不為例啊,都是當教練的人了,還這副德行。”
“行,我保證下不為例,石頭這孩子腦袋不如楚欽活絡,你那麼說他估計還會鑽牛角尖。”邱指導揉搓著腦袋,還有些懷念這熟悉的感覺。
肖指導走在前面,邱指導趕緊跟上,已經幾年沒教過他的師父突然開口,“以前就教過你,莽歸莽,破壞原則的事情不能做,我們站在這個位置上,能給他說這麼多已經很不容易了,換了別人,當時領悟不到,等被頂下去就能領悟到了。”
“給他一個機會吧,現在男隊能打的應該也不多,他被頂下去,洛杉磯週期男隊就危險了。”邱指導愁的蹙眉,還不忘為自己辯解一句,“而且我感覺石頭還是懂感恩的,剛還知道主動幫楚欽拎包,挺乖的一個小孩,不會背刺我們的。”
“希望吧。”肖指導仰天長嘆,但也沒有辦法。邱貽可說的對,如果林詩棟跟蒯曼不能服從教練組安排,接下楚欽跟莎莎的混雙接力棒,那洛杉磯週期能頂上去的小將,還真不一定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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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跟孫穎莎走在前面小聲說話,林詩棟跟蒯曼跟在後面誰也不跟誰說話。
王楚欽餘光向後瞄,小聲問孫穎莎,“你說要不要跟小石頭和蒯曼挑明一下肖指導給他們說的話。”
孫穎莎也向後瞄,小聲回道:“我覺得邱指導拽住肖指導,讓我們四個單獨走,就是想讓你跟他們說這個事。”
王楚欽捏著下巴,臉上愁雲密佈,莎莎說的有道理,邱指導的意思應該就是讓給林詩棟說明白。但萬一不是這個意思呢,真挑明瞭,以後小石頭打出來了,不滿意被壓榨,把這背後的一些潛規則捅出去,破壞國乒大和諧的局面,誰來承擔這個責任,那肯定是他們四個啊。
孫穎莎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人,堅持道:“我覺得說吧,再不說就到宿舍了,你跟小石頭關係也不錯,應該不會幹那種事,而且巴黎之後,能上去的也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