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不簡單,現在都能想到這層了。”肖指見他已經能完全冷靜思考了,緊繃的神經立馬放鬆下來,“肯定不會就這麼過去,我們換的是你洛奧的單打名額,混雙絕對不打,雙打儘量爭取不打,不過這個影響不大,最主要的就是單打冠軍,你只要好好訓練,憑實力打敗你的對手就行,京隊保證背後的每一家勢力都不會給你使絆子,這是能為你爭取到的最多的東西了。”
王楚欽點點頭,靠在沙發上,眼神透著一絲悲哀,忍不住感慨道:“那些沒有話語權的省隊怎麼出頭呢。”
“出不來,優秀的運動員小時候就會被各個強省隊招攬引進,弱省隊沒有那個資源培養出來一個能打上絕對主力的運動員,即使真的打上去了,也只會被強省隊打壓,所以這題無解。”
肖指導見過太多骯髒的交易,但他不願意妥協,否則當年也不會突然就被調去女隊。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讓我覺得我前面24年都白活了,肖指,接下來的比賽我該怎麼打?”王楚欽大腦是清醒的,但眼睛裡還有一線迷茫。
肖指導指了指他的球拍包,“該怎麼打就怎麼打,如果在你經歷過大喜大悲,心態正崩潰還拿著副拍的情況下也能奪冠,人家跟咱鬧咱也認了,我們也想看看哪個省的這麼不要臉,輸的這麼難看還敢掀桌。”
“好!我竭盡全力!”王楚欽臉上終於有了發自內心的笑。
他起身走到桌邊,拉開球拍包的拉鍊,把副拍從包裡拿出來的瞬間,王楚欽跟肖指導同時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