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警告。
邱貽可戰術性低頭不說話,他也不頂嘴,就是無聲地抗拒。
肖指導懶得跟他計較,起身走過去,彎腰拿起來自己的手機揣進兜裡,抬腳輕輕踢了下邱貽可的鞋邊,“你要是都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怎麼讓莎莎接受?事情已經發生了,要向前看,讓你看這份報告就是想告訴你,她的資料已經透明瞭,新的週期你們兩個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動動腦子好好想想。”
“嗯。”邱貽可依舊敷衍。
肖指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扇他後腦勺上,張嘴罵道:“你們幾個但凡有王楚欽一半聽話,都不至於天天捱打,還有臉說我虐待你,我看是你們幾個瓜娃子虐待老子還差不多,自己好好想想吧!”
一通罵完,肖指導轉身就走,留邱貽可還在那懵逼地揉腦袋,用肖指導聽不見的聲音嘟囔著:“誰又惹他了,都快退休的人了,怎麼情緒還這麼不穩定……”
抱怨歸抱怨,肖指導的話還是得聽進去的,邱貽可仔細想了一會兒,頭髮愁掉好幾根,最後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到門口,拎著零食出門了。
孫穎莎窩在被子裡,側躺著身體蜷縮成一團,純白色枕套上洇溼了幾片斑駁的水痕,潮乎乎的貼著孫穎莎的臉頰。
邱貽可來到孫穎莎房間門口,“咚咚咚”敲了幾下門,又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聽見裡面傳出來什麼動靜,邱貽可猶豫了一下,朝裡面喊道:“莎莎,睡了沒,沒睡給我回句話。”
孫穎莎僵硬地動了下身體,朝門外大聲喊出來時,聲音嘶啞的不像話:“沒睡,但是不想動。”
邱貽可聽著裡面的聲音,回了一句:“我帶你的房卡了,你現在方便的話我自己刷卡進去。”
“方便——”孫穎莎拖長聲音,一臉懶散的模樣。
邱貽可從兜裡摸出來房卡,自己刷門進去。
在給運動員們訂酒店的時候,教練組就會特地每個房間要兩張門卡,一張運動員拿著,一張主管教練拿著,方便教練晚上查房,直接刷門就進去了。
但女隊情況比較特殊,教練都是男的,一般都會先敲門,得到允許之後再進去,缺少一些突擊性,好在女隊整體比男隊的要乖一點,不用教練太操心。
邱貽可反手關上門,房間立刻陷入一片黑暗,連走廊裡的燈光也借不到一點。
“啪”地一聲響,整個房間的燈突然亮起,刺的人睜不開眼。
邱貽可收回手,踱步走向孫穎莎,站在床邊把一大袋零食扔在她腦袋邊上,笑道:“某人怕你餓死,給你買了很多吃的。”
孫穎莎稍稍移動腦袋,小眼睛瞄向面前的袋子,肚子像是感應到了一般,適時地“咕嚕……”叫了兩聲。
孫穎莎捂著肚子,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床上坐起來,靠著床頭盤腿坐正,拎起零食放到自己面前,扒拉著裡面有什麼吃的。
邱貽可晃悠到沙發前坐下,直接問道:“有人拿你訓練資料喂AI你知道嗎?”
孫穎莎翻找零食的手一頓,突然抬頭看邱貽可,“拿我的訓練資料喂AI?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突然想起來,好像已經是前兩年的事情了,我正在那訓練呢,馬指導突然過來誇我的技術是目前女隊標杆……”
邱貽可眼皮一抽,眼神陰鷙,不爽地問:“然後呢?”
孫穎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我說還行吧,一般湊合。馬指導就說想仔細分析一下我的錄影,看看能不能讓女隊技術整體再往前走走,我尋思這是好事兒,就大方地跟他說行。”
邱貽可臉黑的都能滴出水了,孫穎莎趕緊補充道:“但我真不知道他是拿去喂AI,不然我肯定跟你說,我當時也沒放在心上,以為他就是隨口說兩句。”
孫穎莎越解釋邱貽可臉色越難看,肖指導罵他是真不虧,這丫頭八百個心眼子全用在臺上了,一下場就清零。
邱貽可此時十分慶幸,幸好孫穎莎旁邊還有王楚欽,生活裡多少能照顧著點孩子。
“對不起,你別生氣……”孫穎莎低著頭,也不扒拉袋子了,小聲道歉。
邱貽可哪裡是生她的氣,聽見孫穎莎說對不起,心裡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立馬露出一臉慈祥的老父親笑,耐心安慰道:“跟我道什麼歉,不是你的錯,是我在教練組沒什麼話語權,所以才什麼訊息都得不到。”
孫穎莎探著腦袋盯著邱貽可,像是在分辨剛才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邱貽可任由她隨便看,自顧自地坐那玩手機。
孫穎莎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