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王看著女人像在看死物。
女人絲毫不覺,還在洋洋自得於自己聰明,終於猜透了忻王的心思。
“繼續。”
忻王起身,拿過一旁的熱帕子擦了擦手,隨手就把帕子扔在女人身上。
女人又咳了一聲:“換了的這個應該是葉氏祖地那一脈的女孩,真正的葉星落恐怕已經叫那些人給害死了,王爺,如果現在的福王妃不是葉星落,她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她害死了葉星落,如果陛下知道,定然饒不了她。”
說到這裡,女人得意的笑了起來。
“我告訴王爺這些,王爺要如何賞我?”
賞她?
忻王笑了一聲,一擺手,外頭的侍衛跑了進來,拿著帕子把女人的嘴堵住,直接就把她扯出了屋子。
院中有一棵很大的樹,侍衛拿著繩子把女人綁在樹上,女人吱吱的想要發出聲音,可嘴被堵著,她怎麼都喊不出來。
外頭天寒地凍,她穿的單薄,一會兒功夫凍的肌膚都像有刀在割一樣。
女人害怕了,拼命的掙扎,紅著眼睛哀求的看著侍衛們。
忻王掩了門,在床邊坐下。
他以手撐額,嘴裡發出低低的笑聲。
“看來,該去葉氏祖地問一問了。”
“王爺……”
外頭有侍衛喊了一聲:“她凍昏了。”
“這麼不經凍啊。”忻王又笑:“如此無趣,直接扔化人爐裡吧。”
葉恆這一覺睡的很沉,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她迷迷茫茫的睜開眼睛,被陽光刺到,趕緊抬手擋住光線。
很快,床邊青帳被放下,她所躺的地方一片陰影投下,葉恆睜開眼睛,一雙大大的眼睛裡微微溼潤,讓她整個人看著帶了些嬌弱。
“醒了。”林驚弦坐在床邊,他一開口,聲音有點沙啞。
葉恆坐了起來:“嗯,幾時了?”
柳枝端著水盆笑著過來:“午時了,娘娘洗漱一下該吃點東西。”
小丫頭端著水盆上前,葉恆就坐在床上洗了手臉,接過林驚弦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臉,神清氣爽的下了床。
葉恆擺手叫丫頭們下去,她走到桌邊拿了一隻茶盞,伸手往茶盞裡一點,就多了半盞蜂蜜。
“這是?”
林驚弦好奇的問。
葉恆笑著把蜂蜜遞到林驚弦嘴邊:“吃了它。”
林驚弦二話不說就是喝。
等他喝完,葉恆才道:“這是蜂族公主送與我的靈蜜,服用可強身健體,叫人耳聰目明。”
林驚弦聽了之後趕緊道:“那你也用些。”
葉恆接他坐下:“我在蜂巢裡早就吃過了,吃的比你還多呢,這些靈蜜來之不易,蜂族也無多少,能帶出來的更少之又少。”
林驚弦就聽出來了,靈蜜是很貴重的東西,十分罕見難得。
“多虧我家王妃惦記著我。”想著這麼難得的東西葉恆還記得討了來給他吃,林驚弦心裡比喝了蜂蜜還要甜。
他扯著嘴角,笑的有點傻氣。
葉恆靠著他:“我知道林子裡有蜂翁時就想去碰碰運氣,去蜂巢幫忙不只是為了帶出林時榮,更重要的就是為著這些靈蜜,靈蜜對你的身體有好處,既然知道那裡有可能會有,肯定得去試試運氣啊。”
葉恆一邊說,還捧著林驚弦的臉親了一下:“你病了太多年,到底虧了底子損了元氣,我總是得找個好法子給你一一補上,王爺,我想陪你長長久久,咱們兩個是要白頭到老的。”
林驚弦的笑怎麼都抑制不住,笑的那個不值錢的樣子,如果讓二皇子見了不知道又該怎麼損他了。
如果讓於幼娘見了這一幕,定然會說福王妃這張嘴啊是真厲害,瞧瞧,幾句話把福王哄的快成胚胎了。
她或者還會說一句,福王那不是長了戀愛腦,那是長了福王妃腦。
葉恆摟著林驚弦的腰哼哼唧唧的撒嬌。
她一個六百多歲的人了,絲毫不覺得丟人。
“王爺,我如今滿心滿眼都是你,只想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為你費盡多少心力都覺得高興,只求王爺莫要負我。”
長相絕世傾城、文才武略都能拿得出手,在別人面前尊貴有禮,唯獨在他面前溫柔可愛,對外行事果決乾脆,可在家裡一副小女兒態,碰到這樣的葉恆,林驚弦哪裡能不著迷?
他都迷的找不著北了,真是現在葉恆要他的命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