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河公主哭著喊著被送回去。
她進了屋還在哭:“傻子,你們都是傻子,那個賤種她沒安好心啊,她要害我們,她要害我們……你們會後悔的。”
葉明安走到葉幼寧身旁,低頭慈愛的看著她:“去見了你姐姐就和她說一定要好好的,你們姐妹好好相處,為父便是死了心裡也是高興的。”
葉明安還對葉瑜道:“為父這輩子一事無成,寸功未建,可臨了有你們三個好孩子,為父也算是沒白活一回。”
葉瑜聽的心裡難受極了。
葉幼寧也只覺愧疚。
葉瑜過去拉葉幼寧:“父親,我送妹妹去福王府。”
葉明安點頭,身形有些狼狽的離開。
兄妹倆並肩往回走。
葉瑜嘆了一聲:“父親,心裡是苦的。”
葉幼寧看看葉瑜:“母親心裡也不好過。”
葉瑜搖頭苦笑:“可這一切起因不都在她嗎,如果當初不是她……”
葉瑜自小就和昌河公主不親近。
他出生的時候昌河公主正愛葉明安愛的發狂,葉明安說要親自照顧葉瑜,昌河公主認為葉明安漸漸心裡有了她,因此才會疼愛她生出來的孩子,頓時欣喜若狂,忙不迭的把葉瑜挪到葉明安那邊。
葉瑜自幼被葉明安照顧教導,論起親近,自然更親近父親。
再加上葉明安故意為之,他小的時候就知道母親的行事不光彩,外頭很多人都看不起母親,心裡也漸漸的瞧不上昌河公主的行為,認為她驕縱跋扈、不修德行,還覺得昌河公主不守婦德。
後頭葉瑜知道昌河公主逼死虞氏,逼的長姐自幼離家,長兄的失蹤許也跟昌河公主有關係,就更加和她疏離。
葉幼寧抬頭看向葉瑜,見兄長提及母親一臉的厭嫌,她眼裡的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哥,母親她……是有錯,我們以後要時常勸導,莫,莫太和母親離了心。”
話是這麼說,但是葉幼寧心中撕扯著,一半是對母親的天然的親近,另一半是對於長姐的愧疚,這樣兩份濃裂的感情把她幾乎劈成兩半。
兄妹兩個進屋一塊收拾行裝。
葉瑜便叮囑葉幼寧:“過去之後多陪陪長姐,對,對福王要敬重有禮,長姐府中的事情莫插手,莫談論。”
葉幼寧點頭:“我知曉了。”
等著收拾完東西,葉瑜騎了馬送葉幼寧過去。
葉明安聽管家說縣主已經走了,他又收拾了一些常用的東西離開葉府,獨自去了別苑。
棠棣院
昌河公主伏在床上嚎哭。
“一個兩個都是沒良心的,果然是葉家的種,真正冷心冷情,我這兒女白養了,都是白眼狼,都是白眼狼……我好恨啊。”
“葉星落,你挑撥我們夫妻關係,你打我辱我,叫我君前失儀,叫我丟盡顏面,如今又要奪我兒女,我與你誓不兩立,不死不休。”
林驚弦往工部走了一遭,跟工部尚書那裡點了卯,也認識了幾位工部的官員。
等下了衙,他笑著說:“父皇頭一回給我差事,我也有心要好好辦差,只是怕心有餘而力不足,諸位都是工部的老人,諸事熟知,往後還要仰仗諸位提點。”
那些官員一個個的拱手施禮:“王爺言重了,王爺動問,必然知無不言。”
林驚弦笑著拍了一下掌心:“好,往後要賴諸位了,今日時間還早些,我做東,請諸位吃飯。”
福王做東,他請的這些人沒人不敢去。
於是就這麼擁簇著林驚弦去了工部附近的一家酒樓。
這家酒樓不大,但裡頭收拾的很乾淨,據說菜做的也很美味。
進去之後,林驚弦沒要包廂,就在大廳的角落裡坐了兩桌,又叫了小二上菜。
才點完菜,林驚弦就聽到旁邊不遠處的一桌人高聲談論。
“聽說了沒,昌河駙馬被逼出府,搬入別苑,也不知道這裡頭有啥事?”
另一人就說:“那肯定是被公主打了,我聽說昌河公主行事肆無忌憚,對著駙馬爺非打即罵,駙馬忍這麼多年也算是忍功了得啊。”
“可惜了當年那意氣風發的探花郎啊,若是不尚公主,只怕如今也是朝中大員,必然也是朱紫加深。”
“我前兒遠遠的看見駙馬爺,那樣一個玉人兒竟被折磨的容顏憔悴,鬢邊已生華髮啊,實在叫人感慨萬千。”
聽著這些話,林驚弦垂了眼,他暗中琢磨,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