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是用了心的。
“多謝長姐。”葉幼寧看的歡喜,高高興興的謝過葉恆,忙命跟著來的宮人給她鋪陳被子,又把帶來的衣飾搬進屋來放好。
葉恆也沒多呆,和葉幼寧說了幾句話就要離開:“時候不早了,你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明兒咱們姐倆再一起說說話。”
葉幼寧起身相送,葉恆忙叫她留步。
慢慢的走回主院,葉恆一進屋就看到林驚弦著淺碧中衣,長髮披散的坐在床上。
“天寒露重,你怎麼不穿厚一點。”葉恆過去,拿了件衣服給林驚弦披上:“才剛好一些,別又著了寒氣。”
林驚弦拉她坐下:“怎麼把她給接來了?”
葉恆就笑,笑而不語。
林驚弦看了她一會兒,葉恆才解釋一句:“接來探一探底啊。”
呃?
林驚弦細一思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昌河公主的事情跟誰探聽啊?
從她的下人那裡肯定不好打聽,但是從葉幼寧那裡好問的緊。
那孩子自幼其實挺缺愛的,父親只顧管她兄長,母親也把她扔給下人照料,可以說父不疼母不愛,弄的如今心思敏感的很,只要有人稍一對她多加關愛,她就會對人家掏心掏肺的。
而且昌河公主提防別人,但不會提防親生女兒。
葉幼寧又不是笨的,這麼多年了,昌河公主做的很多事情她就算不全知道,但也知道一些。
葉恆想到從葉幼寧身上看出來的一些事情,忍不住長嘆一聲:“你可知道,男人真要狠起來,是要讓你屍骨無存的。”
這話又從何說起?
林驚弦很是疑惑,又心生幾分懼意,沒太多想,趕緊舉手發誓:“那必不是我,我對你的心天日可表,無論如何都不會傷你分毫。”
葉恆笑笑,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她幽幽道來:“葉幼寧的奶嬤嬤曾是我母親的心腹,這人是怎麼送到葉幼寧身邊的?除了葉明安還有何人?從葉幼寧出生起,葉明安已經開始佈局,先是把葉瑜移出後宅,跟他住在一起,又往葉幼寧身邊安插人手,從小教導著葉幼寧和昌河公主離心,其心,何其可怖。”
林驚弦聽住了。
想一想昌河公主滿心歡喜之人卻在背後那樣算計她,也忍不住替昌河公主感到可悲,想著如果他落到昌河公主那樣的處境,更是忍不住打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