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祠堂出來,葉明安想讓葉恆先休息,明天再去祭拜虞氏,但葉恆不同意。
無奈之下,葉明安只好叫人套上馬車,他親自帶著葉恆去虞氏墓前。
昌河公主得知,更是氣絕。
她將屋中的擺設砸了不少,對著楊嬤嬤狂喊:“把小核桃叫過來。”
很快,一個二十許的太監彎腰進屋。
他一進去,迎面就是一個茶盞。
小核桃不敢躲,生生受了這一下,茶盞砸在頭上,額頭青腫一大塊。
小核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的嗑頭:“公主,奴才有什麼做的不好您只管發落,莫要氣著了。”
昌河公主深吸一口氣:“我問你,我叫你去毒死那個賤人,你是怎生做的?”
小核桃垂頭:“公主,奴才下了毒,那些毒全下了,她明明中了毒的,那幾日身子一日差過一日,眼瞅著就不行了,誰知道,誰知道隔了兩天就好了……公主,奴才若有一句謊言就叫奴才死無葬身之地。”
昌河公主見小核桃說的情真意切,就息了些火氣:“你先出去,本宮再想想。”
等小核桃一走,昌河公主就被楊嬤嬤給拉住了。
楊嬤嬤壓低了聲音:“公主,這是葉家,那,那葉星落是葉氏女,恐怕……”
昌河公主心領神會。
葉氏自來就不是一個尋常的家族。
千年前,葉氏就有人為官作宰,後頭幾百年不時有能人出現,六百多年前,葉氏女橫空出世,將葉氏扶成第一世家,又建立門派,徒子徒孫收了不知道多少,風頭一時無兩。
後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葉氏女不知蹤跡,葉家也低調起來。
六百年過去,很多人都早就已經忘了葉家當年的風光。
現在想想,當年還真有些邪門呢。
這等千年傳承的家族,必然是有機密不能為外人道的。
葉星落恐怕是被葉氏的秘藥給救了吧。
這麼一想,昌河公主恨到咬牙:“好一個葉氏,對我陰奉陽違,哼,本宮要叫他們領受一下本宮的手段。”
葉明安帶著葉恆到了虞氏墓地。
墓地並沒有在葉家家墓之中,而是另擇了一片地方安置。
這是一片很空曠的地方,孤零零的只有虞氏一人之墓。
墓旁有個小屋,大約是葉明安來祭拜虞氏的時候歇息用的。
葉恆提著籃子下車,走到墓前,將墓前的石板擦拭乾淨,把籃裡的供品擺好。
葉明安輕咳一聲:“你,你與你母親好生說說話,我去旁邊歇息一下。”
“好。”葉恆感激的看了葉明安一眼:“多謝爹爹。”
葉明安擺手,轉身進了小屋,且還貼心的把門從裡頭給關了。
葉恆回過頭,先好生的給虞氏嗑了頭。
“不知道怎生喚你,今次我替星落來祭拜你,有些話想和你說說。”
葉恆盤膝坐在墓前,輕聲聊了起來。
“星落如今替我做陣基,生受了許多苦難,而我代替她來京城走一遭,受她所託,幫她尋找兄長,二來,也是要替她報仇。”
“你放心,星落不會有事,而我會一點點替你們討還公道,負了你、欺了你、辱了你、害了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這是我對星落的承諾,也是我對你的承諾。”
說到這裡,葉恆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她來京城這短短時間,已經做了很多事情。
她在田貴妃和昌河公主之間種下了仇恨的種子,讓她們為了利益不死不休。
也叫田貴妃認為她是一個簡單好拿捏的,以此來保障自身。
剛才,她在祠堂又讓葉明安開始仇恨葉氏的族老們。
當年要不是這些族老苦苦相逼,虞氏又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而虞氏之死,葉明安也脫不了關係。
不管是葉家的族老還是葉明安,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告訴葉明安葉氏有人妒他,所以才會那樣逼迫,迫的他現在一事無成,給葉明安心中種了刺。
這些年,葉明安的日子可不好過。
昌河公主不是好惹的,又那麼善妒,葉明安在她手底下討生活,那滋味不說也知道是怎麼樣的。
再加上這些年他仕途不順,十幾年過去,也不過是個五品小官,沒有如預想中的那樣大權在握,這種失落也挺折磨人的。
如此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