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後宮到底是他這個皇帝的,還是給兒媳婦準備的。
永嘉帝氣的口不擇言。
“朕這是娶了個兒媳婦麼?這是娶了個風月高手啊。”
他都感覺自己頭頂的帽子都要綠了。
勞九縮在一旁等著,等永嘉帝不再那麼生氣的時候進言:“陛下若是看不慣,便責罰七皇子妃便是了,何苦氣著自己,陛下,龍體要緊啊。”
可偏偏永嘉帝是個重情的,更是個愛面子的。
他偏愛田貴妃一些,更心疼七皇子多年重病,不忍讓他們傷心。
再加上他這個當老公公的冷不丁的責罰兒媳婦,也實在說不過去。
拿什麼由頭責罰?
總不能因著和後宮嬪妃走的近吧?
那是兒媳婦,又不是兒子走的近,這個理由不充分啊。
至於說召見教坊司歌伎,這個就更不行了,如今是冬天,一天天的沒什麼事,人家一個新進宮的媳婦子想尋些樂子,聽聽歌觀觀舞怎麼了?
不說皇子妃,就是外頭大戶人家很多後院女眷也時常請戲班子來聽戲呢。
永嘉帝沉默半晌,氣恨道:“勞九,你去和老七說,叫他趕緊準備著,朕給他立馬圈幾個宅子,叫他帶著他媳婦趕緊滾出宮去。”
“陛下。”勞九有點為難:“貴妃娘娘那裡。”
永嘉帝擺手:“朕會和貴妃聊的。”
葉恆哼著小曲回北五所的時候,就看到林驚弦站在門口迎她。
天色已暗,今日無月無星,景物不清,人也看的模模糊糊的,但是葉恆一眼就看出那是林驚弦。
“外頭冷,你怎麼在外頭站著。”
離的老遠,葉恆就問,走過去握了林驚弦的手:“手凍的冰涼。”
她瞪了王慎一眼:“你也不知道給你們爺拿個手爐暖著。”
王慎呵呵直笑。
兩人一起進屋,林驚弦小聲道:“這幾天收拾著,咱們馬上就能出宮了。”
“真的?”葉恆一陣驚喜。
林驚弦失笑:“你這麼搞,父皇巴不得咱們趕緊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