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
林驚弦拉著葉恆給永嘉帝和皇后行禮,跟田貴妃打個招呼之後,又拉她到那位最年長的皇子跟前。
“這是太子哥哥。”
葉恆還真沒見過這些皇子們,林驚弦介紹了,她就笑著打招呼。
除了太子,還有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以及八皇子。
葉恆還沒有一一見過呢,昌河公主就等不及了。
她走到林驚弦身旁,厲聲道:“老七,你知不知道你家王妃與人有私情?”
什麼?
這回吃驚的不是林驚弦,而是包括太子在內的幾位皇子和田貴妃。
田貴妃目光不善的看向葉恆。
太子笑了笑,退後一步。
二皇子低頭撫弄衣袖。
三皇子湊到五皇子跟前細聲細語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八皇子站在那裡,一副溫文爾雅狀。
六皇子則幾步走到周舉人那裡,看看周舉人,再看看林驚弦。
“姑姑,你的意思是這個是老七媳婦的姦夫?”
他不只看,還捏了捏周舉人的胳膊,惹的周舉人惡寒不已。
緊接著,六皇子又去捏了捏林驚弦的胳膊。
“倒也不稀奇了,人家長的好,身子骨又比老七壯實,不像老七白斬雞似的,也難怪老七媳婦這麼迫不及待的要給老七戴綠帽。”
六皇子聲音不大,但葉恆卻聽到了。
她生氣的瞪向六皇子:“六哥說誰是白斬雞?你都瘦的跟麻桿似的,堂堂皇子面帶病色,成日跟沒吃飽飯似的,還有臉說別人。”
六皇子被這一罵,氣的臉通紅:“七弟妹,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自幼身子骨就壯實,可不像七弟,自打會吃飯起就吃藥,不但滿臉病色,身上還一股子藥味,臭氣熏天。”
“胡言亂語。”葉恆伸手,纖纖玉指指向六皇子:“你才臭氣熏天,你跟茅坑裡的石頭似的。”
這番變故驚到了所有的人。
太子低頭,肩膀微微聳動。
二皇子差點把袖子都給扯下來。
三皇子和五皇子也不聊天了。
八皇子接連退了好幾步。
跪在地上的周華茂猛的抬頭,目光觸及葉恆,原本頹廢的一張臉上瞬間生出光輝,他眼中生出希望之光來。
“胡鬧。”永嘉帝被吵的頭疼,忍不住大聲呵斥:“老六,別無理取鬧。”
六皇子氣哼哼的瞪了葉恆一眼。
葉恆趁機向他做個鬼臉。
六皇子:更氣了,這個女人能把人氣死。
昌河公主被這一番變故弄的好像心氣都少了兩分。
她等六皇子退下之後指著周舉人:“他就是老七媳婦的姦夫,當初老七媳婦住在鄉下時就和他經常私會,兩人早已成雙入對,老七媳婦被接入京,他也跟著來到京城,自打老七媳婦出宮,他們就經常揹著老七幽會。”
“老七,你怎麼說?”
永嘉帝聽昌河公主說完,目光幽深的看向林驚弦。
許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驚弦身上,想看他是何反應。
和大家預料中的不一樣,林驚弦一點怒色都沒有。
他拉著葉恆的手沒有鬆開,臉上也是波瀾不興。
“父皇,兒臣不知何故得罪了公主,要這般欺侮兒臣。”
“兒臣還是頭一回知道我家王妃的時間與常人不同,大家都是一天十二時辰,我家王妃偏有十四五個時辰,也是好笑。”
“自打成婚,王妃與我形影不離,幾乎未分開過,便是分開,也是進宮給母后和母妃們請安,她哪裡來的時間與人幽會?”
“再者,王妃的為人兒臣信得過,她斷不是那樣的人。”
林驚弦根本不接昌河公主的套路來,讓昌河公主氣個倒仰。
她有點不明白,這個侄子怎麼就和別人不一樣。
這天底下哪個男人聽到自家媳婦與人有私不是怒火中燒,不是立馬質問。
怎麼偏偏老七就不同,他就這樣護著那個小賤種?
“葉星落,你可認得他?”
既然在林驚弦這裡行不通,昌河公主就要在葉恆這裡尋找突破口。
葉恆看向周舉人,打量了好幾眼。
這幾眼,叫皇后臉上的笑意更深,田貴妃緊鎖眉頭。
六皇子站在一旁目光遊移。
“看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