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弦裝病裝的好,大家也不好久留,坐了一會兒走個過場就又都走了。
這些人一走,葉恆就變了臉。
坐在屋裡好一會兒,才冷笑一聲,叫過趙嬤嬤吩咐道:“嬤嬤,你帶兩個小子往葉家跑一趟,與我父講一講這件事情,便說……”
趙嬤嬤答應著,點了兩個機靈的小子,又帶了兩個小丫頭,拿著葉恆給收拾出來的東西坐車去了葉家。
葉明安這幾日在家閉門不理事,再加上昌河公主被打成那樣,回了家也不敢見葉明安,以至於他並不知道宮裡發生了那樣一件讓人想不到的事情。
趙嬤嬤登門求見,葉明安還以為是葉恆特意派人來探望,笑吟吟的見了趙嬤嬤。
趙嬤嬤見了葉明安先請了安,又送上禮物。
“我們王妃一直掛念駙馬爺,如今駙馬爺大安,王妃知道也會歡喜,原來我們王妃想著再過幾日王爺身康體泰,就和王爺一起回門,也好在駙馬爺膝下盡一天孝,可誰知道……”
“誰知道竟是出了大事,我們王爺如今又添了病症。”
葉明安一聽立刻擔心詢問:“又怎麼了?是不是凍著了,還是著了風?”
趙嬤嬤搖頭,低下頭抹了一把淚:“也是我們王妃命苦,公主容她不下,便是她嫁了人,還是想方設法的要害她的性命,也不知道從哪聽說來的無稽之談,竟把堂少爺的同窗周舉人抓了,帶到宮中誣告,非得說我們王妃和周舉人有私情,差點把王妃給害了。”
葉明安坐在那裡聽的都膽戰心驚。
他又擔心葉恆,又是氣恨昌河公主。
“星落怎麼樣了?”一時情急,葉明安連小名都叫了出來。
趙嬤嬤紅著眼睛:“幸好我們王爺敬重王妃,也信任王妃,說什麼都不信這事,也幸好周舉人是個正人君子,在陛下面前哪怕被公主逼著也是實話實說,這才把王妃擇了出來。”
“可這件事情不是擇出王妃就行的,公主的行事……恕老奴不敬之罪,實在是不該的,王妃自幼養在鄉下,離京那麼遠,她的事情便是駙馬您都有好些不知道,公主是如何得知的?那必是存了害人之心,特意監視打聽來的。”
“公主今日敢監視王妃,明日就有可能敢窺探君心,或者打聽別的王爺王妃之事,這可是要禍及家族的,若是再由著公主這樣下去,不說帶累府中世子和小縣主的名聲,便是整個葉家說不得也跟著遭了殃。”
“自來君心難測,回頭陛下細細一想這事,難保心中不會種了刺,日後什麼樣甚是難說。我們王妃實在沒辦法,為了葉家著想,冒著砍頭的危險在宮中痛打了公主,一來是讓公主有些教訓,二來也是做給陛下看的,陛下便是對公主不滿,可想著她都被打成那樣了,也會心生憐惜,不再計較。”
趙嬤嬤實在是個伶牙俐齒的,把葉恆交代的話倒豆似的說了出來。
本來是葉恆氣不過打了昌河公主,可偏偏說成葉恆是為著葉家著想才出手的,還是冒著生命危險這麼幹的。
葉明安又不知道當日的情形,自然是信了趙嬤嬤的話。
他後怕的背上直冒冷汗,又心疼女兒遭了這麼一事。
“如今星落怎麼樣了?”
趙嬤嬤搖頭:“公主被打了,一時氣不過想要殺了我們王妃,王爺因護著王妃被公主踹的吐了血,被抬回府的時候嚇人的緊,王妃要照顧王爺,又是後怕,如今哭的淚人一樣,可饒是如此,還是惦記駙馬,怕駙馬叫公主給騙了,特地叫老奴走一遭,好叫駙馬知道這事,也好早些提防。”
“我已知曉。”
葉明安緊握拳頭,心中對於昌河公主的不滿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