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
隨著勞九一聲喊,永嘉帝起身往外走去。
他一走,官員們立馬就顯的鬆散了。
林驚弦站起身環視四周。
殿中那麼些人,沒幾個敢和他對視的。
一個個或者看向別處,或者低頭不語。
太子笑著走了過來,他伸手拍了拍林驚弦的肩膀:“老七,以前是孤小瞧了你。”
林驚弦拱手為禮:“太子過獎了。”
“哼!”太子冷哼一聲,一甩袍袖抬腳就走。
他身後隨了好些官員。
二皇子袖著手走過來。
“老七啊,你今天這樣發難有些不智,張趙二位是太子的人,你這麼一搞,等於是折了太子一臂啊。”
林驚弦嘴角輕扯,露出一絲笑:“枉顧法紀之輩,不管是誰的人都不能放過。”
二皇子哈哈大笑,也拍了拍林驚弦的肩膀:“為著你家王妃,從此之後你就要做個孤臣了。”
“我知道。”林驚弦扔下一句話也轉向離開。
二皇子站在他身後,一臉的意趣,他唇角輕揚,眼中痞氣盡現,給那張端正俊朗的臉染了幾分邪氣。
看他這樣,滿殿的官員紛紛離開,沒一個敢過來沾染的。
離得殿,好些關係不錯的官員邊走邊聊。
“以前只知道魯王發起瘋來無人能制止,如今看來,福王也不差什麼啊。”
“這福王妃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怎麼就把福王迷的昏了頭啊。”
“可不就是麼,為著一個王妃得罪滿朝文武,福王實在不智。”
“以後有他哭的。”
“我回頭告之家中夫人,以後離福王妃遠一些,省的被教壞了。”
林驚弦回家的時候葉恆才剛起床不久。
她正指使著宮人擺飯,看到林驚弦進屋就起身過去幫他脫外頭的大氅:“手怎麼這麼涼,沒拿手爐嗎?王慎怎麼這般粗心?”
林驚弦把手放在燻爐上烤暖和了才和葉恆一起坐下。
“早朝時間長了些,殿中沒有取暖之物,難免就凍著了。”
葉恆盛了一碗熱粥:“那你先喝著暖暖身子。”
林驚弦捧了碗在手裡,他沒急著喝,而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葉恆聊著:“我在早朝上參奏了幾位大員,父皇生氣,罰我在家閉門思過,這一個月恐是出不了門了。”
“參奏大員?”葉恆愣了一下:“這不是御史臺的責任麼,怎麼你一個王爺還親自出面?”
林驚弦放下碗,笑著攬了葉恆:“還不是為了我家王妃麼,那些人都欺負你,我抽出手來肯定要幫你報仇。”
他把在殿中的事情一一說出,葉恆聽的仔細認真。
聽完了揮手讓王慎帶著宮人們全都出去,她這才道:“你這參奏正好迎合了父皇的心思,哼,前幾日那些人敢做出逼迫聖上的事來,便是你不去參他們,過後父皇還是會揪住他們的小辮子好生處置的。”
“我知道。”林驚弦膩在葉恆身邊:“所以我才下死手啊,尤其是張趙那兩個人,真是不為人子的東西,做出來的事情樁樁件件都是畜牲所為,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這次正好藉機給除了。”
葉恆眼瞼輕垂,盛了一勺粥送到林驚弦嘴邊:“他們的事情還有的審,正好你趁著閉門的時候躲一躲,省的被染上一身是非。”
林驚弦喝了粥,一拍額頭:“可惜了,原本還想帶你出去玩一玩,這回恐怕是不能了,一個月過後便要過春節,還要參加宮宴,就更沒有時間玩了。”
葉恆又餵了他一勺粥:“真想玩的話也不是沒辦法,正好我還有些事情未曾解決,到時候便一起弄了,即能解除後顧之憂,又能幫你解禁。”
“什麼事?”
林驚弦摟著她追問。
葉恆只笑,過了一會兒方道:“保密,到時你便知道了。”
隨後她又提及一件事情:“養珍珠需要時間,但燒製琉璃卻很簡單,你即在府裡無聊,那咱們在後院避出一塊地方來一塊燒琉璃擺件如何?”
這倒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情,林驚弦笑著答應了。
吃過飯,葉恆理了府中事宜,就帶著幾個粗壯的下人去了後院。
她親自指導這些人建了一個小的火窯。
葉恆想讓林驚弦高興一點,在其中出力也不小,不但親自指揮,還時不時的利用法術幫忙,一下午的時間就把窯給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