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尚書的確如傳言中的那樣端肅守禮。
既然是這麼一個人,又怎麼弄出一外室來,還一置就置了許多年?
葉恆稍一想就可以想到於夫人現在心裡必定十分難受。
本以為是恩愛兩不疑的夫妻,結果到老給她整這麼一出,擱誰誰也受不了啊。
尤其還是這種大過年的時候,於夫人肯定要痛心死了吧。
“再去打聽。”
葉恆拿熱毛巾擦了手臉,把毛巾往水盆裡一扔,桃葉趕緊端了一杯茶,葉恆接過來漱了口,又喝了半盞蜂蜜水。
等吃過晚飯,打聽的人又回來了。
“於家現在熱鬧著呢,於夫人把於尚書給打了,那位外室一直跪在於家門口,誰勸也勸不走,說什麼都要入府。”
那還真是熱鬧呢。
一時間,葉恆竟然起了看熱鬧的心思。
她看了林驚弦一眼。
這一眼就叫林驚弦明白她是怎麼想的。
林驚弦拿過大毛的衣裳叫她穿戴好,他自己也換了厚衣服。
兩個人手牽手的出了家門。
福王府離於家其實挺近的,兩個人也沒坐車,就走著過去,全當飯後散步了。
今晚月色很好,路被照的亮晃晃的。
葉恆挽著林驚弦的胳膊,整個人幾乎要掛在他身上了。
林驚弦拖著她走,一邊走一邊小聲說話。
很快就到了於家門前。
彼時,於家門口竟然還有幾個看熱鬧的。
便見於家大門緊閉,門外燈籠高掛,紅色的燈籠把這一片照亮,也映照著跪在門口的女人。
那女子身形苗條,穿著一身碧色底淺黃團花的衣裳,一頭烏黑秀髮挽起,只戴了一根碧綠的簪子。
再去看模樣,一眼看過去,就叫人足夠驚豔。
這根本就是一妙齡女子啊,怎麼會跟了於尚書多年呢?
女子看樣子不滿二十,她臉型小巧,五官精緻,模樣是頂頂好的,就是氣質也很好。
怎麼看都像是詩書人家浸潤出來的姑娘,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甘心給人當外室呢?
於家的門開了,一個婆子從裡邊走出來。
她過來看了女子一眼,跟著嘆了口氣:“這位姑娘,我們家夫人說了,有她在一日,是絕不准許外頭女人入府的,今兒天冷的很,姑娘還是憐惜些自個兒,別凍壞了身子,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