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恆又去祭拜了虞氏一次,回府之後就病倒了。
她一病,林驚弦身上也有些病症,就告假在家休養。
清晨,天還灰濛濛的,陽光沒有探出一絲來,葉恆一襲單衣在後院中靜坐。
天地間灰茫茫一片,葉恆那一身紅給天地添了幾分顏色。
當陽光探出頭來,葉恆雙手結印,飛快的運轉功法。
太陽越升越高,到半空時,她吐出一口氣起身回房。
在外頭坐的久了,回屋時大紅的衣衫也沾染了幾分霜色,林驚弦見了就催她趕緊換了衣衫,又親自端了熱水叫她泡泡手腳。
等吃過早飯,桃葉帶著葉家的嬤嬤進門。
葉恆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位是葉幼寧身邊的奶嬤嬤。
“秦嬤嬤。”葉恆笑著打聲招呼。
秦嬤嬤識趣的就要嗑頭,葉恆攔了一下:“也不是外人,嬤嬤別多禮,坐吧。”
秦嬤嬤笑著在小杌子上坐下:“我們姑娘這幾日身上不太好,聽說王妃病了,很是著急,原想來看一看的,無奈實在動彈不了,就派我來瞧瞧,我瞧著王妃應該爽利了不少。”
葉恆含笑點頭:“這幾日養的差不多了,還要多謝妹妹掛懷。”
秦嬤嬤又說了些葉幼寧的事情這才道:“姑娘早先在王府住著,因走的匆忙了些,就落下一些東西,這回叫我順便給她捎回去。”
葉恆明白是什麼意思。
她招手叫過桃葉:“你帶人去把二姑娘的東西收拾出來。”
桃葉領命出去,不一會兒折了回來。
“王妃,都已經收拾妥當了,叫人裝到葉府的馬車上了。”
秦嬤嬤起身告辭。
葉恆讓桃葉送她出去。
柳枝站在一旁輕聲道:“二姑娘和王妃生份了,這是要不往來的意思啊。”
葉恆笑著端起茶喝了一口:“不往來也好,我生來親緣就淺薄,往來的親人多了倒是心裡不甚舒坦。”
她話是這麼說,但別人卻不這樣想。
柳枝就挺心疼葉恆的。
她怕葉恆傷心難過,就裁好了紙,準備好筆墨:“王妃閒著也無事,不如寫幾筆字,或者畫幾張畫,也權當散心了。”
葉恆起身站在案前,提起筆來一時不知道寫什麼畫什麼。
她盯著白色宣紙半天,最後落筆。
筆隨心走,很快一張人物肖像就出現在紙上。
柳枝在一旁服侍,看了就笑:“王妃真是把王爺放到了心坎上,瞧瞧畫的有多像。”
主僕二人正說笑間林驚弦一身冷意進了屋。
他把披風脫了扔給宮人,烤熱了手才問:“說什麼呢?”
葉恆朝柳枝使了個眼色,柳枝趕緊把畫收了。
葉恆笑著過去:“不過說笑幾句,二哥那裡如何了?”
林驚弦挽了袖子,接過熱帕子擦了手:“前兒燒的那批琉璃已經賣出去了,才剛又有一批送到江南,年節要到,江南那些士紳豪族正缺年禮呢,這批好東西運過去,定能賣個高價。”
林驚弦扔下帕子,閒散的在椅子上坐下,又伸手把葉恆拽過去摟了她放到膝上。
“王慎回來了。”
葉恆一聽掙扎著就要起身:“打聽的如何了?可有訊息?”
林驚弦摟著她的腰不鬆手:“我剛問過,沒打聽到什麼,那片地方已經搜尋了好幾遍,都快犁地三尺了也沒找著什麼。”
葉恆安靜了些:“我算過的,葉旭還好好的活著,離我也不遠,怎麼就找不著呢?”
自打葉恆鬧了祠堂回來就叫人去尋葉旭,先是去亂墳崗周圍探查。
那邊周圍也有些人家散落著,都是窮苦人家,買不起好地方的房子,也沒個住處,就在那塊自己尋木頭搭了房子。
雖說冬寒夏暑,可到底算有個遮風避雨的去處。
葉恆琢磨著也許這裡的人家有誰救了葉旭。
可打聽來打聽去也沒找著人。
線索太少,真的特別不好找,哪怕林驚弦撒出去不少人手,錢也花出去不老少,可還是沒有頭緒。
為著儘快把人找到,這幾天葉恆每天都花很長時間修煉,她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更進一步。
等功法有所突破,她就能夠畫出尋蹤符來。
到時候用上葉明安的心頭血,很快就能把人找著。
母仇得報,兄長也找尋回來,她才算是完成了對於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