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甚愛瓷器,他得了那對花瓶曾愛不釋手,常常放在宮中把玩。
而於尚書也很喜愛瓷器,聽聞永嘉帝得了一對孤品,就忍不住請求觀賞。
當他看到那對釉裡紅花瓶,也是愛的什麼似的。
剛巧那時於尚書很得器重,又破了一件大案,永嘉帝正不知道要怎麼賞賜他呢,見他如此喜愛這對花瓶,就乾脆送了他一隻。
為什麼不是一對?
因為捨不得啊。
送一隻,剩下一隻還能時不時的看看,要是都送了,可就看不著了。
不過於尚書得了這隻花瓶也是滿心歡喜,帶回家就放到書房供起來,常不常的把花瓶拿下來把玩,還會對著花瓶談談心事,天長日久的,竟招惹了瓶中的精怪。
萬惠講完,哀聲哭泣:“尊上,小女子也實在情難自禁,還望念在小女子孤苦無依又未曾傷人的份上饒恕了我吧。”
她這一哭,再加上講的那段經歷,讓於夫人和於幼娘都紅了眼。
於幼娘氣的捏緊小拳頭:“真可恨,怎麼有這樣的渣男,實在是叫人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才解恨。”
“幼娘。”於尚書厲聲喝止。
於幼娘梗著脖子:“爹,我就是看不慣那個劉輝,他竟然喪心病狂的用活人祭窖,還是用結髮之妻的死來換取名聲,這種根本不配為人。”
萬惠一直掉眼淚:“多謝姑娘為我分辯,多謝……等我哪日功力大增,必回去尋他算一筆總賬。”
於夫人抹了抹眼淚對葉恆道:“王妃,我看她也不是什麼惡人,也沒有傷人,把事情說清楚就算了,不必要……”
葉恆一抬手,於夫人將未說完的話都嚥了回去。
葉恆一勾手指,萬惠整個人就飄到她近前。
“未曾傷人?”葉恆冷笑,拽著萬惠的頭髮把她按到地上摩擦:“除夕夜宮中出了什麼事,不必要我幫你回憶吧。”
啊?
於家四口人嚇傻了。
這萬惠莫非還和宮裡死人的事情沾上邊了。
要真是這樣,那誰敢幫她說情啊。
萬惠也沒想到葉恆會說這麼一句話。
她知道事情瞞不住了,如果不拼死反抗,今日必定是要交待在這裡的。
“哈哈……”
萬惠豁出去了,開口大笑:“你竟然都知道了,好,既然都知道,那就莫怪我不客氣了。”
萬惠拼命躍起,手指甲暴漲,眼看著就要抓到葉恆。
林驚弦一時驚急:“小心。”
他撲過去抱住葉恆,用背幫葉恆抵擋。
可叫人沒想到的是,萬惠根本用的是虛招,她其實是不敢去抓葉恆的。
見林驚弦攔住了葉恆,這可正合她心意。
萬惠折回身伸手就把於尚書抓了去。
“於郎,我被那狗東西傷透了心,如今最愛你這樣的正人君子,於郎,我可捨不得你……”
葉恆推開林驚弦時,萬惠和於尚書都不見了蹤影。
葉恆瞬間臉色大變。
林驚弦也感覺到他似乎做錯了事。
他低頭有點不太敢看葉恆。
葉恆倒是沒生氣。
在危險到來之際,林驚弦本能的護住她,不想讓她受傷害,這等深情不應該被責罵。
哪怕是萬惠帶走了於尚書會讓事情變的棘手,葉恆也捨不得責備林驚弦。
她握住林驚弦的手:“多謝。”
林驚弦瞬間驚喜,抬眼望向葉恆。
他胸中激盪著什麼,一腔歡喜讓他喉頭哽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爹。”
於伯銘和於幼娘大急,在屋裡到處找於尚書。
於夫人更是雙眼含淚,又是羞愧莫名。
她起身朝葉恆跪去。
葉恆趕緊扶起她:“您這是做什麼?”
於夫人半跪著:“王妃,此事都怪我,不該對著精怪心軟,以至於釀出這等禍事,王妃要如何處置我都聽從,只求王妃救救我家老爺。”
於幼娘和於伯銘也趕緊跪下。
“求王妃救救父親。”
人肯定是要救的。
葉恆一手扶著於夫人,一手拉起於幼娘:“你們都趕緊起來,要不然我可不救人了。”
於幼娘嚇的趕緊起身。
於夫人這會兒也不敢哭了,擦乾淨了眼淚強作鎮定:“一切拜託王妃了,需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