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恆雖有點急迫,很想要儘快見一見龐得忠。
可她看林驚弦臉色有點不好,便想著他在寒風中靜立半宿,這會兒一定又累又冷,真該好好休息。
忍下心急,葉恆對王慎說:“你先去帳上支些銀子給龐得忠送去,叫他好生歇著,對了,再叫廚房那邊準備些熱菜熱飯給他送過去,和他說彆著急,等我和王爺歇過來了再見他。”
王慎領命出去。
林驚弦攬著葉恆的腰小聲說:“你要是想見,就換好衣服去見一見。”
葉恆拉他躺下:“不急,總得緩一緩吧。”
林驚弦就知道葉恆是因為心疼自己才這麼硬壓,哪怕心急如焚也忍了下來。
他心頭暖乎乎的,看著葉恆半閉著眼睛窩在自己懷裡,心頭那生根發芽的幸福終於綻放出了鮮花。
葉恆給兩個人蓋好被子,打個哈欠:“折騰了多半晚上,實在困的不行,你陪我睡一覺好不好。”
“好。”林驚弦啞著嗓子回了一句。
說話間,葉恆已經沉沉入睡。
林驚弦看她半晌,也忍不住陷入夢境。
這一覺二人都睡的死沉死沉的,等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時刻。
桃葉進來伺侯,一邊服侍葉恆穿衣服一邊道:“葉家那邊派人來了,問王妃回門的時間。”
葉恆才想起今兒是初二,正是外嫁的姑娘回孃家的日子。
按理說她和林驚弦該去葉家看看。
可她的情況到底不一樣。
她回去葉明安不說什麼,但葉瑜和葉幼寧恐怕不歡迎她。
大過年的,她去葉家讓那兩個人心裡不痛快,說不得葉幼寧又要哭一場,這又何必呢。
她還是不去給人添堵了。
她坐下來一邊梳頭一邊道:“你去回一聲,就說昨我和王爺受了寒,身上不太舒服,大年下的難免過了病氣,就不去了,等過了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再回家給父親請安問好。”
桃葉匆匆出去。
林驚弦下床穿好鞋,披著外衣站在葉恆身後,伸手按住葉恆的肩膀:“明兒我們去別院住幾日,到時候約了周華茂和葉旭過來坐客,也好叫你們說說話。”
葉恆回頭一笑:“好。”
換好衣服,葉恆和林驚弦先吃了點東西,填飽了肚子就去前廳見了龐得忠。
路上趕得急,哪怕是休息過了,龐得忠還是滿面滄桑之色。
他坐在廳裡,看到林驚弦進來,趕緊起身。
林驚弦笑著按了一下右手:“別多禮,坐吧。”
葉恆在林驚弦身側坐了,龐得忠這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坐的板正,也沒敢坐實,只坐了半個屁股,這樣的坐姿真挺難受的。
葉恆看他一眼,直接就開始詢問:“照你所說,收養我兄長的古老爺是葉家人,可有什麼憑證?”
龐得忠點頭:“有,方氏那裡留有葉家人出生都會有的玉佩,上面有古老爺的名諱。”
對於葉家的事情葉恆知道的可比別人清楚多了。
葉家玉佩她自然清楚是怎麼回事。
那是她當年挖了一整個靈脈得來的極好的靈石,她將那麼大的靈石送入葉家,言明是留給後世子孫護養身體的。
自此之後,葉家嫡系添丁進口便會有一塊靈玉玉佩,這是做不得假的。
龐得忠又加了一句:“方氏那裡還有她做為方家人的憑證,據她所說,最近幾年陸陸續續有被流放的方家人被赦,一些方家人回了京城,她在南州也有所耳聞,便想著回來見見親人。”
方氏如果是這個想法,而且絲毫不懼見方家人,那她的身份也不會存在什麼造假的成分。
如果真是假的,怎麼敢去見方氏子孫呢?
既然這兩點都不假,那關於古康的身世也沒有造假的必要了。
接著,葉恆又問了一些詳細的情況。
問明之後,這才放龐得忠離開。
龐得忠一走,葉恆坐在椅子上半晌沒有離身。
後頭林驚弦叫她,她才回神,轉過頭對著林驚弦笑了笑:“咱們明兒就去別院吧,我想盡快見一見葉旭,也想和他好好說說話。”
“好。”
林驚弦握著葉恆的手笑著回應。
可這個時候,葉恆和林驚弦卻各有心思。
葉恆想的是葉家的存續問題。
如今葉家那些人一個個都爛透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