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喧鬧的人群中。
張剛很是疑惑,對方來者不善的樣子,自己似乎並未與此人結下什麼樑子啊。但他也絲毫不怵,緩緩拿出早就準備妥當的制符工具,眼神在剎那間變得無比專注,宛如技藝高超的手藝人,開始工作。
他的雙手穩穩地握著靈筆,動作嫻熟而又沉穩,筆鋒猶如一條靈動的游龍,在潔白如雪的符紙上游走自如。
每一次落筆都恰到好處,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韻味。
與此同時,他將體內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到筆尖,那些符文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歡快地流淌進符紙之中。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一陣微弱的光芒閃過,一張一階中品靈符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半個月以來他不斷地繪製靈符,甚至靠著命核還繪製出了一階上品的靈符,區區繪製一道一階中品靈符,不過是手拿把掐。
“這……這怎麼可能?”
原本站在一旁滿臉不屑紅袍弟子,剛才是故意給張剛施壓,就是想讓他心境不穩,繪製失敗。
周圍其他圍觀的人們也都紛紛騷動起來。
畢竟即便是那些經驗豐富的老牌符師,在如此嘈雜紛亂的環境之下進行制符作業,也難免會出現失誤或者失敗的情況。
然而,張剛竟然能夠如此舉重若輕地完成這樣一幅一階中品靈符製作,實在是令人驚歎不已!
一旁觀看考核的藍袍老者見狀,微微點頭,眼中滿是讚許:“不錯,有如此定力。可入宗門。”
“等等,常長老,請您三思啊!修仙百藝的名額可是極其有限的呀,如今就讓此人這般輕而易舉地入選,對於排在他後面的那些修士而言,豈不是太不公平啦!”
紅袍弟子滿臉焦急之色,似乎很不甘心就這樣讓張剛順利透過選拔。
常長老淡淡地瞥了一眼這位紅袍弟子,緩緩說道:“修仙一途本就是充滿無數變數之事,又何來絕對的公平之說呢?依老夫所見,此子不錯,倘若僅僅因為區區幾個名額的限制便將其拒於門外,那才真正是我們宗派的重大損失吶!”
紅袍弟子開口爭辯:“長老若是後面的修士是一階中品甚至上品,那不是會讓宗門失去一個有才能之人!”
明眼人一聽就能察覺出來,這位紅袍弟子如此極力反對張剛入選,想必其中定是暗藏私心,說不定早已有人暗中預定好了這些名額。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張剛笑道:“常長老,其實晚輩還有一張靈符要繪。”
說完便再次拿起工具。
眾人皆驚,在這種時候還要再繪靈符幹什麼?
若是失敗豈不丟人現眼。
只見張剛深吸一口氣,筆尖落下,這次他的動作更快,靈力如洶湧浪潮般注入符紙。
片刻後,一道耀眼光芒閃現,竟是一階上品靈符。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隨後爆發出熱烈的驚歎聲。
常長老點頭道:“不錯,僅僅16歲,符道有這般天賦,莫說是雜役弟子,外門弟子也是可能。”
紅袍弟子面色灰敗,事已至此,只能在減少一個內定的人。
張剛見狀,心中吐槽:‘這人不知道用一個名額貪了多少靈石,不過應該也不會還回去吧。’
便順利透過考核後,張剛有時間去處理自己的事,明天早上就可以來此處等候前往三絕宗。
租用辦公地點。
“馬執事,我要退租。”
張剛對著正在忙碌的馬執事說道。
那馬執事頭也不抬,敷衍的回覆:“退租手續麻煩,你等個三天後再來吧。”
這明顯是刁難,不想退租,畢竟再過兩天就是下一個月了。
雖然這押金只是10塊靈石,張剛也不是很在乎,但就是看不慣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官僚主義。
張剛卻不慌不忙地道:“馬執事,我今天透過選拔,已經是三絕宗的雜役弟子,這押金還望您儘快退還。”
馬執事一聽,臉色微變,認真看了看張剛,笑道:“你小子還真不錯啊,行吧,今天我就給你開個後門,把你的租金退了,而且今天在讓你住一晚。”
“那有勞馬執事了。”
收到的押金後,張剛妥善地收到儲物袋。
此時天色已晚,已經不太適合再繼續擺攤做生意了,於是他便轉身準備往棚戶區走去。
街邊,張剛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發現有一群熟悉的身影。
正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