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略作思量,也覺得不大合適再強求陳澤娶雲暢了,不是陳澤配不上雲暢,而是自家的女兒配不上人家。
好些條命的恩情,只嫁一個女兒就能償還了?
雲天轉換思路,低聲對陳澤說道:“先生,要不把雲舒也許配給你?兩個女兒都是你的,以後雲家的所有產業,也都是你的。”
陳澤嚇了一跳,驚訝的看著雲天,心想我是哪句話讓你產生了這種念頭,竟把我陳某人當成是又貪財又好色的人?
雲天見陳澤的臉色不大好看,便更加小心翼翼:“先生,我也就只有這兩個女兒了,再沒多餘的了……”
陳澤甚是無語。
“別胡思亂想了。”他說道:“雲員外,作為父親,好好為女兒的終身大事考慮考慮吧,不要拉郎配。”
雲天至此算是確定,陳澤真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可憐了暢兒,一廂情願啊。
如果知道陳澤的想法,得多傷心啊。
可是當爹的也只能幫到這裡了。
他嘆了口氣,朝閆冰使了個眼色,又微微搖了搖頭。
閆冰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見丈夫如此,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內情,於是拉起女兒的小手,偷偷捏了捏,沒有再提把她嫁給陳澤的事情。
以身相許的風波暫告結束,眾人回到前院,進了堂屋。
雲天欲言又止著,想要對陳澤說什麼話,卻又不好意思說似的。
陳澤早猜出了他的心思,說道:“雲舒還在煉魔窟,我肯定是要把她救出來的。”
“先生大德啊!”雲天確實是想提這件事情,但是沒臉提,好像賴上人家陳澤似的,什麼都要人家幫忙,如今一聽陳澤主動包攬下來,頓時又不免感激涕零,要下跪。
“好了好了。”陳澤連忙扶住他,沉吟道:“人是必須要救的,但煉魔窟在什麼地方,我還不知道。閆夫人,雲暢小姐,你們的魂魄都曾被夜殤拘禁過,應該是去過煉魔窟的吧。”
閆冰面露難忍之色,似乎是回想起了最不願意記起的往事,她顫聲說道:“妾身自縊身亡之後,魂魄離開身體,飄飄忽忽的就來到了這座老宅,去了祠堂,然後看見了那個香爐,突然間,香爐中吹起了一陣風,捲走了妾身,然後感覺雲裡霧裡,迷迷糊糊,像是騰雲駕霧,漂洋過海一樣,緊接著,就猛地墜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恐怖地方,到處都是血,都是屍骨,都是悽慘的吶喊聲……那裡大概就是煉魔窟了,可妾身也不知道它的確切位置,更不曉得該怎麼去。”
雲暢打了個冷顫,說道:“我也一樣。”
“嗯~~”
陳澤從她們母女口中問不出線索,便拿出了那個暗紅色的香爐,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然後起身說道:“看來還是得從這個東西下手,才能找到夜殤那潑魔的藏身之地。天馬上要亮了,大傢伙折騰了一夜,都累了困了吧。你們先休息,我出去拜訪個朋友,或許能幫忙找到煉魔窟的所在。”
不待眾人說話,陳澤已施展起“土遁術”,縮身入土,飛速地行,直奔青冥山而去。
他要拜訪的所謂朋友,就是金明禪師。
正在地下疾行,忽然“砰”的一聲,不知道撞上什麼東西,疼的陳澤齜牙咧嘴,眼前金星亂冒!
他捂著腦袋緩了片刻,仔細打量眼前,卻見是一層金光閃閃之物。
往上往左往右看,也是金光閃閃,晃眼得厲害!
陳澤有些驚詫,這地下怎麼到處都是金子?
上次來青冥山的時候,也沒遇見啊。
這還怎麼地行?
只能原路返回啊!
忽然聽地面上有人說話:“陳澤,是你麼?”
陳澤聽出是金明禪師的聲音,便罵道:“老禿驢,是不是你在搗鬼?!”
金明禪師“呵呵”發笑,隨後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陳澤身前頭上以及左右的金光全部消失,土層又恢復了正常。
陳澤立刻從地下跳了上去,但見金明禪師好整以暇的坐在蒲團上,臉上笑容透著奸詐。
“你故意整我,是吧?”陳澤恨恨問道。
金明禪師笑道:“上次老衲正與弟子們講經,你突然從地下冒出來,嚇得我幾個弟子魂飛魄散,也驚得老衲相當失態,你反倒哈哈大笑,樂得不行。所以老衲就加了一層防護,免得你再不請自來,嚇唬我們,也防著你偷偷順走老衲的佛寶。”
陳澤罵道:“老禿驢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我要順你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