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著阿麗婭側臉,或許我與她設想裡的樣子相差甚遠。
我搬著凳子向她挪近了一些。
地上躺著從她的衣服口袋裡掉落的幾塊糖,看包裝,是她之前在避難所丟我的那種。從她臉上的神情看出,她有些不安與緊張。
我:“阿麗婭。”
她的身體微微一顫。
我:“糖掉了。”
她迅速的抓起糖塞重新回兜裡。
我:“阿麗婭。”
……她沒有理我,依舊保持瞄準姿勢一動不動。
我向她靠過去,盤腿坐在她旁邊。
幾秒鐘後…
她往外挪了挪…
…我也跟她著挪了挪。
她不動了。
我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
我輕聲道:“阿麗婭。”
我:“就像聽歌那樣。可以給我一顆糖嗎?”
我突然有些好奇她的綠葉頭髮。伸手用指尖碰了碰。
她轉頭看向我,……,我頂著她的目光摸了摸,手感很奇怪,並不完全像是樹葉。
我輕輕抬起她的胳膊,示意她坐起來。
我轉過頭不去看她。
…靜默無言。
…許久。
她碰了碰我,攤開手,是一顆糖。我從她的掌心拿起糖,放進了兜裡。
我輕嘆一口氣,模仿一種特殊的語氣,輕聲地向她述說。
我:“阿拉(唉),每天晚上,黃昏過後,黑夜來臨。…然後黎明。
………
我“如果你覺得醜陋,那就醜陋吧。無論是這個世界,還是什麼。”
………
“我聽過最棒的一句鬼話就是明天會更好。”
………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留戀的。”
………
“你為什麼總是想要逃走。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走”
………
“你會留下來嗎。”
………
沉默……
我覺得我就像是個,卑鄙小人。
………
薔薇突然猛的站起來,“現在出發吧!”
我轉頭看向她。
阿麗婭哽咽的聲音問:“去哪?”
阿麗婭扭過頭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乾眼睛。
薔薇邊往這邊走邊問道:“你怎麼了。”
薔薇看向我,往我後背捶了一拳。
阿麗婭:“沒什麼。去哪?”
薔薇雙手拍上阿麗婭的肩膀,看著她說道:“帶你去練槍。我要把你訓練成戰士。”
薔薇扶住阿麗婭的肋下,一把把她提起,然後抱在身上。阿麗婭抓住我的衣服。薔薇轉身向樓梯走去,我被阿麗婭扯住,被她們拽著一起前行。
樓梯口,薔薇放下阿麗婭。
我理了理衣服,阿麗婭注意到她還抓著我的衣服,鬆手了,轉而抓住我的手臂。
薔薇又轉頭去沙發上把槍拿上:“帶齊裝備,然後出發。”
阿麗婭:“能不能先吃飯。”
薔薇摸出手機看了看,我也摸出手機看了一眼,11點已經過了。
薔薇冷靜下來:“先吃飯吧。”然後伸手從阿麗婭兜裡摸出一把糖揣進自己兜裡,剝了一顆丟嘴裡。
咯嘣…咯嘣…
下到二樓…
薔薇向一樓走去:“阿麗婭,你先淨化一鍋水,無名跟我去樓下準備一下裝備。”
我輕輕抱了一下阿麗婭,她拉住我的手放開了,
我:“幫我把水燒開,去冷庫取一塊肉出來放進水裡,然後把昨天放冰箱裡的菜取出來洗一遍。”
我摸了摸她的葉子,轉身下樓。
工具間……
車庫的門開著,我望向外面,薔薇開啟車門,鑽進車裡,
我走過去,看到薔薇開啟車底兩側的夾層儲物箱,從裡面拉出兩個綠色大箱子。
提出來後,又開啟另外兩個儲物箱,提出另外四個箱子,
關上車門,提進車庫,轉身又去另一頭的那輛車……
長方形的箱子很大,長一米六,寬一米,大概七十公分厚。我試了試,非常重。一個箱子起碼有200公斤。
薔薇陸續把箱子提進車庫,擺在地上排成兩排,她蹲下輸入密碼,拉開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