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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20:31。
車隊抵達避難所。
阿麗婭留在車上,我們下車,負責人西風小跑上前,為我們引路,他手臂揮向前方:“請!”
裡面的人開啟大門,推開路障,
薔薇走在前面,我挎著槍緊隨其後。
看外牆,這座避難所似乎是與我和阿麗婭之前待過的同屬一列。
我們進了避難所……
門口有很多人,似乎是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這裡,沒有老年人,有幾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人”,幾個十來歲的小孩,一些十五六,十七八歲的青年,其中幾個身上有一些看上去似乎是植入體或是什麼的東西。剩下的都是“成年人”“可以進行勞動的”。
他們都長的很漂亮,與車隊的那些人一樣,這似乎是基因編輯,或是其他某種原因。
我能發現他們手裡有幾件高科技“娛樂”產物,手機,電腦,等。
他們都注視著我們,
西風:“歡迎,歡迎”說著示意他們做些什麼。
薔薇抬手製止:“不用了”
西風:“該幹嘛幹嘛去,去幫忙卸貨,去廚房燒水準備做飯。”
人群散了,我們跟隨西風參觀避難所,這裡很簡陋,但能看到一些手工做出來的傢俱,周圍的人向我們投來好奇的目光,被發現了又立即轉移視線。
薔薇看出西風有些急切,向他說道:“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們。”
再三勸說後,西風終於急匆匆的離開了。
………
這裡是一個休息室,一個女人在哄著抱著的孩子,一個面黃肌瘦的男人在斷斷續續的彈著吉他,薔薇在和一位工程師交談著什麼,我透過一個內部房間的玻璃隔間的窗臺看著裡面發生的事:
房間裡正在進行一場外科手術,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面板非常白的女人正在用針線縫合一個男人手臂上的傷口,但不是用手,而是她手臂裂開,從裡面伸出的“觸手”,某種精確的醫療裝置。
我湊近了看,那似乎並非是由金屬構成。這時,一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非常白的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女孩端著放著繃帶,某種布料製作,和某種凝膠塊的托盤從裡間出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在外面圍觀的我,…應該不是在看旁邊同樣趴在窗臺上卻偷瞄著我,不知道是應該看手術還是看我的那個小孩。
她的頭髮和阿麗婭一樣,也是綠色的,但不是樹葉,在白帽子下紮起,眼睛和頭髮一樣,也是綠色。
她似乎是愣住了,…我戴著頭套,反光護目鏡,身前還端著槍。
醫生催促了一聲,看向她,隨後順著“護士”的目光,也發現了我,還有那個病人。
只是幾秒鐘,醫生回過頭提醒護士。手術繼續。
我收回視線,轉身出了休息室,向門口走去…
西風正在指揮卸車,指揮把物資分類,搬運。
他注意旁人的目光,隨後注意到了我,他上前對我說了一些感謝的話……
……我能聽懂,但他聽不懂我的話。我選擇裝木頭,用手唔了唔嘴,示意不能說話。
……西風走開了。
我坐在門口旁邊的牆壁的臺階上,看著他們忙碌。
一個白色頭髮,倒梳,留著翻轉劉海狼尾的,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孩靠過來坐在了我旁邊。………
她:“你好,我叫薄荷,亞莉克希亞'“薄荷””
………
我:“無名”
阿麗婭經常念這個詞,我記住了。
薄荷:“不告訴我…好吧,我能理解。畢竟我們還不熟悉,以後我會知道的。”
………
薄荷:“餓肚子真難受……我盡力幫助他們,但是一切都沒有好轉的跡象。”
薄荷:“當初我是一個人逃離城市的,算是吧,最開始的那段路。當時我正在游泳館…當我從更衣間出來,發現游泳館裡一片混亂…街上也是一片混亂。”
“我跑到附近的五金店搶了一套切割裝置。然後退回了游泳館,到深水區的裝置室拿了一套潛水裝置,翻開了下水口的蓋子,順著地下的城市用水管道遊了兩天,最後游到了城外的湖泊裡。”
“後來我遇到了正在前往避難所的一家人,然後到了這裡。”
薄荷指向正在卸貨的一箇中年男人。
我看了她一眼。臉上能看出一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