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鄉村的早晨在一聲聲的犬吠聲中醒來。晨曦中的田野被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彷彿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遠處的山巒在晨光中若隱若現,山腳下的溪流潺潺,清澈見底,偶爾可見幾只早起的鴨子在水中嬉戲。
村邊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綠葉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鮮亮。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它們的歌聲與犬吠聲交織一起,構成了一曲天然的樂曲。
酒意褪去的況小遊見她合衣躺在床上,摸著發脹的頭,喃喃自語:“該死。怎麼喝了那麼多。”說罷,急匆匆從床上下來,穿上鞋,匆忙地出了房門。她想知道,昨夜,程餘是否已經離去。當開啟大門,見程餘剛從車上下來,點燃著一根菸。
況小遊匆忙走了過去,面露愧疚之色:“餘哥,不好意思。昨天讓你為難了。”見酒酣未醒,又帶著些許疲憊的況小遊,程餘擺擺手:“沒事。人總會有難受的時候。”
“餘哥,進屋裡去洗洗吧。”況小遊溫柔的望著程餘的臉,面露嬌羞。
程餘有意迴避她的目光,深吸一口煙,丟下,跟隨她進了家門,在門口的洗漱臺上洗了一把臉。
這時,況小遊給他端過來一杯茶:“喝口茶吧。一會我給你做早餐去。”
程餘接過茶杯,輕啜一口:“不用了。我喝了茶後就走。”
況小遊愣在原地,不捨地望著程餘:“不吃早飯就走嗎?”
“現在空氣正好,我趁著這個時候,多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喝了一口茶,程餘便將茶杯放下,起身走向門口。
“餘哥。”況小遊叫住了正要離開的程餘。程餘停住腳步,轉身看她:“你還有事嗎?”
這一問話,瞬間讓況小遊破防。這若是在以前,程餘是斷然不會以這般生澀的口吻與她說話。只是,物是人非。
況小遊猶豫片刻:“不能吃過早餐再走嗎?”眼神中多是挽留之意。程餘還是堅定地道:“不了。我一路走,到了地方,我停下來吃點就好。”
程餘他一心想著早點逃離這個地方。對於況小遊,有種說不出的情愫。不敢多耽擱,怕萬一真的鬧出些什麼事來,反倒會讓彼此都難堪。
況小遊見程餘去意已決,也知挽留不過是徒增為難。目送著程餘走向車旁,看著程餘坐上了車。就在程餘上車的一瞬間,飛奔來到車旁。程餘見她出現在車窗外,搖下車窗:“怎麼了?”
況小遊將雙手放在車窗邊,猶豫再三:“餘哥,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對於能否再見的問題,程餘無法給出任何答案,只是回道:“如果有緣,會再見的。我希望你能開心快樂幸福地生活。酒,還是要少喝點。”說完,程餘啟動了車子。
見程餘去意已決,況小遊將手收了回來,站在身旁一動不動。“再見。”程餘說完便開車而去。站在門口的況小遊看遠去的車輛,遲遲沒進屋。程餘透過反鏡,看著況小遊依舊站在門外,心內也泛起了一股酸來。
程余車走遠了,況小遊才緩緩回到屋裡,憂鬱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裡佈滿了愁苦的神情。
往事在她心中猶如風浪一層層地捲了起來。回想著當初程餘對她的溫柔。那些年,程餘雖然不富有,可只要相約時,總是想辦法地對她好。連一句狠話都不曾言語過。即使在知道其心中還有別的人,他依舊愛著她。每天早上輕聲地問候,晚上對她說聲晚安。天涼了,總要叮囑別忘了加衣,天熱了,又會囑咐多喝水,別總是待在空調底下。白天上班時,快近中午時,程餘都會為她點上一份餐,下午為她送上一份甜點。若聽說她病了,更是急得問長問短,坐上兩三個小時的車去看她。只是,每回都會拒絕程餘要來探望她的好意。生日時,程餘也會早早給她準備好禮物。然而,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再也與她無關。想起了往事的況小遊,心一陣陣地疼。對當初的選擇感到無限的後悔。可事已至此,又該當如何呢?況小遊一時無法理清思路。
離開了況小遊的家,程餘沿著昨日的方向一路前行。一路上呈現出綠意盎然。偶爾從路邊還會跑出幾隻調皮的松鼠,或在田地間看見鳥兒撲稜著翅膀飛了起來。來到一村莊,程餘將車停在一處寬闊的地方,下車小解,順手點燃了一根香菸。
自從昨天突遇況小遊,程餘的心緒有著些許的不寧。特別是見況小遊喝酒的樣子,更生出一份痠痛。對於況小遊,雖說程餘的心底已沒有了愛,可終歸也曾愛過。見她憔悴、痛苦的模樣,不免生出一絲憐憫,一絲傷感掠過心頭。由心底而言,程餘真心祝福並期望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