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陳雨絲好奇地發問,程餘隨口回應:“因為,他們每天都要為錢發愁。”
“錢真的那麼重要嗎?”對於從小就不曾為錢發過愁的陳雨絲,自不會對錢的重要性看得太透。
“你說呢?不重要,你努力闖事業幹嘛用?”面對程餘的反問,陳雨絲笑了笑:“餘,你說得好像也對。真要做人上人,還是得有金窠子在手。不過,除了金窠子外,實現人生價值不也很重要?”
程餘險些被陳雨絲的話逗笑,望了一眼身旁的陳雨絲:“實現人生價值,也得想要填飽肚皮。再說,現在的是看錢看臉的時代,擁有金窠子,就有人生價值。要不,怎會有那麼多為錢不擇手段?”
陳雨絲點了點頭:“也對。在很多人眼裡看來,金錢等同於人生的價值。”
程餘操作一口蹩腳的川音:“對頭。”
“你這川調一點不像。”陳雨絲調侃。
程餘哈哈一笑:“要是像,我豈不就成四川伢子了?”
聽著程餘爽朗地笑,陳雨絲倍感舒暢:“也對。若是像,我家餘就不是我家的餘了,是四川伢子嘍。”
“好了,你出去等著吧。很快就好了。”程餘眼見準備停當,便要陳雨絲先到客廳等著。陳雨絲在程餘臉上親了一口,轉身回到客廳,稍作了一會,便開始將碗筷與酒一併備好,坐在桌上等著程餘與菜上桌。
“今晚喝酒嗎?”見陳雨絲開啟了酒,程餘明知故問。
“跟餘一起喝酒,是最開心的事。”陳雨絲邊說,邊倒起酒來。
“餘,我們喝一杯。為你今天的表現乾一杯。”陳雨絲嫵媚一笑。
程餘端起酒杯:“謝謝你,雨絲。若不是你,我現在還指不定在哪裡流浪。”
“餘,別說這傻話。你只是時運不濟而已。現在有我,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陳雨絲深酌一口,柔美灑在她的臉上,眼裡透著無盡的溫柔。
“雨絲,我你對我的好,我心知肚明。”
“好了,先不說不愉快的事。我們先開心地吃飯。吃完飯,我再聽你慢慢說。”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你碰一下杯,我碰一下杯,一瓶紅酒眼看要見了底。陳雨絲正欲準備起身拿酒時,程餘勸阻:“雨絲,小酌怡情。我們喝了這些酒,足夠了。”陳雨絲見程餘勸阻,也只好重新坐了下來。一起將酒喝完。
酒後,陳雨絲依偎在程餘的懷裡:“餘,你知道嗎?我真的愛你。為你,我可以把一切都給你。”
程餘將陳雨絲摟在懷裡:“我知道。我心裡何嘗沒有你?”
“餘,既然如此,那你何苦要剋制,折磨自己也折磨著我?大膽地愛我不好嗎?”陳雨絲靠在她懷中,語氣中帶著一絲失望,又帶著幾分期待。
“我想過大膽地去愛你。可我心裡沒有底。心中的坎還過不去。”程餘說完,也不等陳雨絲說話,自顧自地講述起他的心結來。
程餘告訴陳雨絲,在他的內心深處,一直藏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邱曉。說起邱曉,一直都是程餘心中的結。對於她,他有著刻骨的愛。程餘告訴她,邱曉本是大學同窗。兩個人在大學時就已是戀人。當初,兩顆年輕的心從未考慮過現實會將他們分開。還告訴她,他以為當年不辭而別,就可以將她忘掉。後來發現這樣的做法無疑是一種愚蠢。後來想著結婚了,也許就能徹底將她塵封起來,結果也不能做到。特別是去年在濱海,他要放棄生命,發生了意外。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被車撞後居然再次遇見了邱曉。也因為這次車禍,等他醒來後,才發現邱曉為了喚醒她,沒日沒夜地在身邊照顧他。為他落淚,為他著急。見到他落魄的樣子並沒有轉身離開,反而要一心陪著他,陪著他一起闖出一片事業來。
面對邱曉的柔情,他心生不忍。他也知道,以眼下的自己根本無法給邱曉一個未來。所以他選擇了逃避,從濱海逃回了星城。回到星城後,他努力剋制不去想她,只想著幹一番事業出來。可剋制想念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邱曉總會在不經意間浮現出來。在這種感情的折磨下,他也曾想過不管現實如何,回到邱曉身邊。終歸還是缺乏了勇氣。他愛邱曉,這是不爭的事實。他沒有勇氣回到邱曉身邊,也是事實。所以,他只能努力剋制思念,企圖忘掉邱曉。
陳雨絲聽著程餘說起與邱曉的事時,心中泛起了陣陣酸意。她羨慕邱曉能的一人對她如此的痴心。但他又心疼邱曉,明明相愛,卻愛而不得。一想到這,彷彿看見了自己。如今的她,不也正是如此嗎?不,她不想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