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輕搖了搖頭“自是沒有,每個人定義的公平,善惡的底線不同,沒有絕對”
“是,沒有絕對的公平,可這更多的不公之事大多落於女子身上”
“我在北祁之時,天子腳下,盛京城裡,不公之事頗多,只是表面不曾撕開”
說到這話裡帶上了嘲諷和不屑“那些蠢貨,朝堂之上,欺上瞞下,表面風光無比,背地裡腐爛不堪,父皇大力改革,懲治貪腐,肅清朝綱,這讓百姓的的確確因此受益,甚至頒佈了保護女子的律法”
“可那些人陽奉陰違,面上給女子一模一樣的待遇,可實際到手酬勞卻是男子的一半。”
“他們男子自認為,女子就該大門不出 二門不邁,可笑,世間女子,都有自己追求理想和信念的自由,而不是被他們圈禁在後院中。”
“女子為官也不一定比男子差,可我在這裡悲憫所有,卻無法為她們做些什麼。”
“我只能讓我身邊的人,青葉,鈴蘭甚至其它女子,只要她們有自己追求,我便極力支援讓她們去。”
君曦寒仔仔細細的聽著這人的話,明白她心中的氣憤“你我無法改變世人的看法,那便先從身邊做起”
又客觀的點評“北祁陛下是個明君,在他治理下,北祁越發強大”隱隱間已經壓過其他三朝。
鳳曦羽對於這個點評沒有絲毫的反駁“他是明君,可他卻不是一個好的伴侶,從前他.....”她作為女兒,不該去評論自己的父親,可是她的爹爹,受盡苦難,委屈,背井離鄉都是為了他,他又做了什麼?一次又一次的納妃,一次又一次傷爹爹的心。
鳳曦羽說到鳳梓墨時,敬愛,怒氣,和恨意交織,讓她糾結不已。
若他可以把一絲的好分給爹爹,她從來無話可說。
“別想了,師傅和北祁陛下之間,我們看得清,卻是插不了手的”
他記得那天,是師傅留在南月陪他過除夕得一年。
漫漫飛雪之下師傅拿著一封封信看了一遍一遍一動不動,他不知道什麼事情能讓一向清冷孤傲的師傅紅了眼,看到他的眼睛在燈光下閃著水光,又高傲的仰起了頭。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師傅哭,只是那時他只能站在他的身旁,師傅的身上的悲涼和傷痛讓他不知如何安慰,這也是師傅第一次和他說起北祁,說起他的愛人。
那時他不懂師傅收到信之後為什麼那麼難過,疑惑的問了一句“師傅,那他為什麼又有了孩子,你們不是......”伴侶麼
清溯知道他後面的話,苦笑一聲,摸了摸他的頭“帝王之愛,對我並不長久,我們分居兩地,他總會娶妻生子”
他皺著鼻尖搖了搖頭,反駁道“師傅說的不對,若愛一人,自會從一而終”
“我若是有愛人哪怕她遠在異地我也會一直愛她,絕不會在找他人,不會有孩子,不會讓她傷心”
清溯似是被他話驚訝到了,隨後一句“本該如此”原來這人,轉世之後,也能保持如此心思。
想來,他上輩子真的愛她的夫人愛到骨子裡,哪怕如今不過是孩童,依舊能底氣十足的說出這句話。
他見過的,他和他的夫人大婚當日,他在現場看過的,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夫人。痴情人沒了記憶,卻沒有沒了這痴情的心啊。
見清溯靜默不語,他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那他有了孩子他開心嗎”
“他開心的,他有了自己的親身骨肉,不必過繼宗室子弟”
“那師傅呢”
“我不知......”聲音顫抖的答了自己的徒弟“是因為我是男子吧”是在回答他的徒弟又像似在勸慰自己。
清溯從來都是明白的,所以他一開始隱忍不敢的投入過多的感情,怕那人收回去時他就墮入了地獄。
後來他在他的情意中迷失,知道他真的有了其他伴侶,聽到這個訊息時的心碎,後來的麻木,都令他無所適從。
今日這封信,他該恭喜他的,可是他似乎沒有辦法,他似乎快瘋了。
作為臣子,他清楚的知道,這個人是帝王,不可能把心一直放在他身上,可作為伴侶,讓他如何接受自己愛的人身邊不斷的有其他人,他有瞬間後悔過當初說的話,如果當初他沒有說過是不是就會沒有這些了。
可清溯就是清溯,崩潰至極也不曾嘶吼怒罵,只是眼圈泛著溼氣眺望北祁的方向,信件的在他的手中攥著一團,他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緩解這錐心刺骨的痛。
那是清溯第一次崩潰,在大雪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