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幻影中的人,心尖一顫,熟悉的愧疚和心痛再次向她襲來,夾雜著這段時日路上的疲憊讓她微微一晃。
君曦寒也顧不得男女之防扶住了她,將她扶到乾淨的地方歇下,手指當即搭了她的脈搏,沉吟片刻才道“殿下,連日勞累過度,現在還是莫要激動得好”
鳳曦羽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只是那股窒息的難過縈繞在心頭,雙眸水汽氤氳,聲音因為過度的壓抑變得嘶啞“有了心魔,是因為我嗎。”
她沒有這般軟弱,偏偏就這一句話,讓她慌了神,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她總覺得虧欠夢中人。
每一次在夢中面對這人的質問,她分明可以理直氣壯的說這不是她,偏偏說不出口,只能在沉溺於那無盡的愧疚和難過中。
君曦寒沒有回她的話,倒不如說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勸道“殿下,此處古怪頗多,我們並沒有真實經歷過這些,所以不可信。”
這話不僅是在提醒著鳳曦羽,也是提醒著自己。
這些畫面,無不是直擊內心深處,那也是藏在他心裡十多年的夢和謎團,可這一切,太過巧合,她剛剛進了天京城,就出現了這事,這事到底是何人所為。
“沒有經歷過麼,那糾纏了我那麼多年的夢境又算什麼呢?”喃喃低語,精緻的眉眼露出了藏匿已久的脆弱和哀傷。
君曦寒的眸裡夾雜著縷縷打量,師傅所說的竟然都是真的,他對於師傅所說的話夾著幾分糾結,並非不信,只是想要自己去確認。
他對於他人很難有信任,並非天性使然,而是他在這京城裡,一旦信錯了人,那他這條命也就不在了。
原本平穩的聲線染了幾分不可察覺的焦急“殿下可是從未出過盛京?”
“是,我第一次出盛京,就是為了與你和親”她也懶得和眼前人端著什麼自稱了,畢竟她還得靠他救她。
主要也有一點,這個駙馬長的甚合她意,被自家爹爹的容貌在前,不得不說,看到君曦寒的這一刻,只能說確實不負世人評價的,世無其二的容貌。
他們兩個說話間隙,那邊的幻影也未停下“若是走散了我也會一直在原地等你來找我的,你若不來,我便去找你“
忽的轉頭看向幻影那邊,這句話的對他的衝擊太大,如果說他剛剛有多大的防心,此刻卻這一句話破開了防線。
“夫人,從此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夫人可得好好監督為夫的三從四德”是他滿心歡喜的告訴她,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她的了。
他在新婚之夜說“不是吃了蜜糖,而是心上有你,一切皆甜”
是她霸道無比的說生生世世“被我抓住了便是生生世世”
“榮幸之至”而他樂意之至。
那一句句情話傳入耳中,讓兩個人紅了耳朵也起了糾結,料到有牽扯,卻不曾想過是如此這般。
君曦寒靠著自身那極大的控制力先回了神,看著鳳曦羽的目光復雜,他應下這樁親事本是被迫,雖知道她是師傅的義女,也奈何不了自己心中的不願。
直到師傅的一封信,告知他的一切疑惑都會因為這一次和親而解開,他不再抗拒這樁親事,甚至是期待,他迫切想要找到答案,想要知道夢中與自己糾纏了那麼久的女子究竟是誰。
只是這般牽扯,到底是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可心底的那隱約升起的喜悅和熟悉也是他忽略不掉的。
如今之計只有先破開法陣離開此地再議他事,對於這個陣法他倒是有點印象。
那人還真當他是軟柿子,隨意揉捏?桃花眸閃過陣陣攝人的冷厲,他倒是耐不住性子了。
作為太子他還有幾分忍性,一登上那個位置倒是不忍。
看來,權力地位才是真正的誘餌。
“殿下”看向鳳曦羽的時眸中的冷意消弭反而染上了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溫柔和熟稔。
鳳曦羽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那些畫面給她的衝擊太大,冷靜下來後心中的盤算就不曾停下。
面上的冷意越來越甚,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些人膽子挺大,現在正是兩國和親的重要時候,竟然有人惦記到她身上了,是為了挑起兩國爭端?還是這人和她有仇?
“殿下,對於這陣法可是有什麼見解”到底這位公主也是不簡單,就是不知道......
鳳曦羽這才回過神來“見解倒是不多,倒是覺得國師的仇人挺多,本宮才剛入這天京,便因國師入了這個陣法”
這話君曦寒還真的沒法接,她確實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