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貓感嘆道:“這麼厲害。可為什麼要收集人類幸福的淚水?而不是悲傷的、憎惡的淚水呢?”
海嗜淚說:“你想啊,這顆種子裡充滿了怨念,都是人類肆意破壞,濫砍濫伐所致的。滴入幸福的淚水,就好比你的仇家在你面前把酒言歡,你氣不氣?”
花貓聽到仇家這兩個字,咬牙切齒的說:“當然氣啦!”
“這就對了嘛,只要滴入幸福的淚水,木怨之種就會憤怒到極點,正當它火冒三丈之際瘋狂的生長,直至遍佈整個星球。”海嗜淚意猶未盡的說,“多麼恐怖的力量啊,我想想都有些打哆嗦。”
花貓見他講的這麼起勁,繼續追問道:“那這顆種子具體要多久才能跨過太平洋去往世界各地?”
海嗜淚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說:“這個嘛,一個月之內就可佈滿整座島嶼,七七四十九日後可佔領三分之一個星球,再過九九八十一天整個星球將一片翠綠。”
花貓又問道:“那究竟要多少幸福的淚水才能哺育它成長呢?”
海嗜淚答道:“其用量決定它生長的強度,用量越多它的韌性越強,攻擊力也越為迅猛。而且與淚水的幸福指數也息息相關,幸福感越強的淚水越是能激發它的潛質。”
花貓有些質疑的說:“這麼厲害的東西,你真的願意拱手讓給我嗎?”
海嗜淚說“那倒不一定。畢竟這是我花費幾個世紀煉化出來的東西,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之後我再考慮跟不跟你打夥。”說完他便把木怨之種塞回了袖子裡。
“說說看,到底是什麼事?”花貓說。
海嗜淚嘴角微微上揚道:“你必須信奉我為神,入我萬淚神教,成為我第一個信徒。”
花貓聽了一愣,心想:這病號鐵定是瘋了,以為我傻啊,活了這四十幾年這點計量還想唬弄我,還奉你為神,成為你的教徒,那不就是把我供給他了嗎。
“你的意思是,要我像神一樣供奉你,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還要被你洗腦,甚至還得給你建座廟,讓你的信徒們盡情的崇拜你,讚揚你。”花貓臉色突變,說了一連串都不帶喘氣的。
海嗜淚沒有意識到她的言外之意,高興的點著頭說:“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說的很到位。那個……廟宇的話呢,要儘量建的大一些,這樣顯得闊氣些。裝璜嗎,我這人比較低調,就漆成金色,老套一點也無傷大雅……”
海嗜淚喋喋不休的說著建築方面的要點,還涉及到了風水地理的重要性。他擺弄著兩隻從黑斗篷裡伸出來的又白又細的胳膊,忽然感覺腹部一陣劇痛,兩隻細胳膊和他飛著唾沫的嘴在同一時間停止了運動。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們才剛自我介紹來著,你竟下如此狠手。”
海嗜淚低下頭,肚子已被穿了個窟窿,他跪倒在地,吐了一口鮮血。鮮血是淡藍色的,如噴泉一般飛了老遠。
得手的花貓歪嘴一笑,心想:終於殺了你這個囉嗦的瘋子,世界都清淨了許多。
化形後的花貓一隻手插在海嗜淚的腹部,對海嗜淚說道:“安息吧,這可是我化形後的一擊,你已經沒得救了,記得下輩子做一個少言寡語的太監,看你應該挺適合這個職位的。”
此時,奄奄一息的海嗜淚兩隻手掐著蘭花指,撅著嘴,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可靈活的眉毛依然在他的白臉上跳舞。
花貓正疑惑他怎麼還這麼活蹦亂跳的,轉眼間她也跪倒在地,全身無力的哀怨道: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剛才還一臉殺氣的花貓突然就變得沮喪自卑,她收回手捶胸頓足唉天怨地起來。可不知怎的,手一收回,花貓又沒有了剛才的悲怨,而眼前的海嗜淚卻活靈活現的站了起來,傷口也復原了。
花貓不信這個邪,心想一定是剛才打偏了,手上竟沒有粘上一滴血液。她趁海嗜淚不注意,右手又揮了過去,海嗜淚又像剛才那樣,撅著嘴,掐著蘭花指,眉毛在跳舞。
這次花貓對準了海嗜淚的心臟,而且觸感也很真實,海嗜淚這次一定死了個透心涼。她喝道:“去死吧!”
正當她高興的大笑的時候,一股悲傷的心情如潮水般湧來,她控制不住的悲痛道:“我的命好苦啊。”
她下意識的抽出手來,悲情又退了回去,但她還是不相信這樣的結果。海嗜淚還沒站起身,她的手又揮了過去,結果只是舊戲重演。
花貓連續試了好幾次,呈現在旁人眼裡的就是這副場景。花貓一句“去死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