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此事,愛麗娜的威脅已遠超我們能力範疇,這正是我們求助於你的原因。
上回交鋒,已然昭示唯有你具備擊敗怨魂的浩蕩力量。
“區區一個尚未成氣候的厲鬼,即便貴組織掌握基因技術,也束手無策?”
“中土大地正經歷天地之變,所謂靈力潮汐退潮,全球修行者力量衰微。久違的超凡者如你,成了我們的唯一希望。”克萊夫教授鄭重其事地說道。
唐長生撫須沉思,莫非自己真要肩負起救世重任?
他目光一閃,追問道:“至於終極關懷,別告訴我你們對聖鹽的來源一無所知。”
“確知其事,此毒源自一狂人瓦特·沃特。原為化學家,後精神錯亂,自稱聖啟,效仿耶穌傳教。三度入獄,其教團卻日益壯大,聖鹽與教團之關聯,令人生疑。”
然而,關於此,證據一直付諸闕如,尤其是在其教團勢力急劇膨脹之後。如今,在阿拉多州某郡,教團甚至已實現全面掌控——郡委會、法庭、議會,盡在掌握。
聯邦自治,中央政府束手無策,干涉無從談起。
“綜上所述,”克萊夫教授苦澀搖頭,“該毒品對基因改造者影響顯著,如愛麗娜所遭遇。”
“無怪乎!”唐長生低語。
唐此行鹿法丹,目的之一即為鄧睿明報仇,將誘導其孫子吸毒者送入地獄。親眼目睹鄧孫慘狀,聽聞毒品“特效”,他對聖鹽的興趣愈發濃厚。
“你們,或者說那些追求永生者,無意打擊終極關懷?”唐長生驚問。
“我們始終在打擊,卻無果。唐先生,修行者應知,真神教會非世俗力量所能剷除!”所言非虛,歷史上,教會雖受政權壓制,卻總能存留至今。
政權壓力稍減,他們便東山再起,勢力愈發猖獗。
典型如西方某神秘宗教,古羅馬時期被視為邪教,屢遭打壓。但稍有機遇,便迅速崛起,甚至反客為主,篡奪宗教大權。
東方亦不乏此類案例,白蓮教便是其中之一,歷百年官府鎮壓而未絕。
“你是暗示終極關懷背後可能有真實存在?”唐長生好奇發問。
克萊夫教授苦澀回應:“我不確定其真實性,但終極關懷所崇信的,無論邪神與否,都是凡人難以抗衡的強大存在!”
唐長生聳肩:“既然如此,能助力則助,但我不久將離去。”
克萊夫教授聞言欣喜:“唐法師,感激不盡,我們必有所報!”
滿意告別後,愛勒貝拉趨前欲解釋,唐長生微笑:“無需多言,我並未責怪。”
愛勒貝拉搖頭一笑:“其實我只求你助一臂之力……”
話未說完,克萊夫教授已喚:“愛勒貝拉,過來一下,我有事詢問!”
愛勒貝拉歉意一笑,向唐長生點頭,轉身離去。
目睹二人地面交涉數語,克萊夫教授旋即沒入夜色。
唐長生佇立窗前,嘴角勾出一抹譏諷。
此時,凌曉雨自後環抱而來,酥胸輕貼,聲音嬌嗔:“師父,您不會真因我背叛師門之事介懷吧?我對玫瑰社背後隱藏的賢者會一無所知。”
唐長生僅是淡然一笑:“我豈會為此責怪你……”
他對凌曉雨的個性瞭如指掌——年少輕狂,喜新厭舊,卻無毒無謀,不擅隱瞞。
轉瞬——
“我明白了,你認為愛勒貝拉或克萊夫教授在矇蔽你,對吧?”凌曉雨洞察道。
唐長生驚異一瞥,凌曉雨竟讀出了他的心思。
他不再掩飾,冷笑一聲:“正是克萊夫教授。他的言論不虛,但背後必有諸多隱瞞。”
言談間,愛勒貝拉已返樓上。
唐長生續言:“愛勒貝拉所求,不過讓我助其一臂之力,解決愛麗娜及校園詛咒之困……愛勒貝拉,是否如此?”
……或許,他們還企圖利用你實施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