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勞煩大哥。”
&esp;&esp;“我和你嫂子已育有一龍一鳳。”
&esp;&esp;“不是指你和嫂子。而是你和瞬儀。”
&esp;&esp;裴緒瞠目:“你什麼意思?”
&esp;&esp;“沒什麼意思,無非是想請大哥把當初對紫燕做過的事再對瞬儀做一遍。”
&esp;&esp;“裴玄朗,這是該從你嘴裡講出來的話?”
&esp;&esp;“前路我已鋪好,只待大哥下手,屆時珠胎暗結,大家皆會當做我的骨肉,既了了母親的心願,又解了瞬儀之圍,豈不兩全其美?”
&esp;&esp;“我看你是瘋了,竟跑到我面前說這等瘋話!”
&esp;&esp;“這不是大哥之前對我說過的話麼,輪到我對大哥說怎麼就成了瘋話?”
&esp;&esp;“你願意替我養兒子?”裴緒冷笑。
&esp;&esp;“你我親兄弟,分什麼你我,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esp;&esp;分明是裴緒當年的原話。
&esp;&esp;裴緒再也笑不出來了。
&esp;&esp;“你認真的?”
&esp;&esp;“自然。”
&esp;&esp;“若我不答應呢?”
&esp;&esp;“大哥大嫂苦心孤詣迎房瞬儀進門不是為了讓她成為一顆廢棋吧?”裴縝智珠在握,“梁國公表面上為有這樣一個女兒感到不恥,但據我從房少卿處探來的訊息,梁國公實際上很疼愛瞬儀,只是面子上抹不過去。假如她能誕下子嗣,在婆家受到敬重,父女關係必定有所緩解,屆時大哥還怕借不上房家的勢嗎?”
&esp;&esp;裴緒笑起來,起初是低笑,漸漸放聲大笑,到了聲震屋瓦的地步。
&esp;&esp;“玄朗啊玄朗,你若肯參與朝堂,必不止步於區區六品之秩。”
&esp;&esp;裴縝乘車回醴泉坊,遠遠看見沈濁徘徊在落鎖的門前。
&esp;&esp;大概是等急了,欲走,經他一喊又折回來。
&esp;&esp;“去哪了,家裡一個人沒有?”
&esp;&esp;“我回宅子裡了,畔兒她們竟也不在嗎?”
&esp;&esp;“在家門會鎖?”
&esp;&esp;裴縝給他鑰匙開鎖。
&esp;&esp;“車上的東西我給二爺搬進去。”車伕道。
&esp;&esp;“現成的壯丁,不勞煩阿伯了。”取下東西徑自全堆沈濁手上。
&esp;&esp;沈濁捧著東西進屋,越看越眼熟,及至屋裡,放下來一瞧,不由驚呼:“這不是我送裴侍郎的香料麼,怎麼到了你手上?”
&esp;&esp;“哦,他硬塞給我的。”
&esp;&esp;“好嘛,便宜你了!”
&esp;&esp;“說起來,事辦成了嗎?”
&esp;&esp;“裴侍郎出馬,豈有不成的。”沈濁伸出大拇指指著自己,“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天子護衛,皇家禁軍!”
&esp;&esp;“編入神策軍了?”
&esp;&esp;“嘿嘿,正好有一個空缺,裴侍郎就把我塞進去了。也不是隨便塞的,被哥舒將軍好一番考校!”
&esp;&esp;“委實是大喜事一樁,待會兒叫何婆治一桌酒菜,好好替你慶祝慶祝。”
&esp;&esp;“慶祝倒不忙,有一件事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
&esp;&esp;“什麼事?”
&esp;&esp;“既然這東西兜兜轉轉到了你手上。”沈濁指著桌上的名貴香料,“能不能當我錢還了?”
&esp;&esp;裴縝雙手抱在胸前靜靜看他。
&esp;&esp;“是過分了點哈。”沈濁僵笑,連連擺手,“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esp;&esp;過得片時,何婆林畔兒六餅三人大包小裹地回來了。原來是西市閒逛去了。一時興起,買了許多。
&esp;&esp;林畔兒聽了沈濁入神策軍的事也替他高興,留他晚上吃酒。
&esp;&esp;何婆六餅忙著燒火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