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返回時,手上提著一把刀。
&esp;&esp;馮廣白喝的醉醺醺,恍若未覺,尚在大讚她醃的醋芹美味,不知身後屠刀懸頸。
&esp;&esp;刀刃鋒利無比,一刀割開咽喉,順利得超乎想象。馮廣白手中筷箸掉落,他捂著血流不止的脖子,眼睛瞪得凸出來,尚來不及問出一句為什麼便一頭栽倒在地。
&esp;&esp;螢娘發出一聲快慰的嘆息,仿若高潮,餘韻悠長。
&esp;&esp;大腿上那塊死皮似的肉,似有感召,停止發癢,螢娘頓感通體舒泰,從未有過的舒服。
&esp;&esp;枯萎春欲復甦,並指蘸取血漿,毫無節制滿足自己,直到身體和靈魂一同攀升至高渺之境。她方顫抖著軟倒,臉上盡是潮紅。
&esp;&esp;她用斬骨刀砍下馮廣白的頭顱,原想扔進灶膛燒了,不想實在太大,連火也壓滅了。她不得不勾出來,打算趁著夜色深沉,扔進枯井裡。
&esp;&esp;誰知撞上了夜間巡邏的武侯,驚慌之下她將頭顱丟棄。武侯追著人影跑了幾條街,追丟了,人頭棄置於背靜處未被發覺。
&esp;&esp;一條狗覓食的狗經過,嗅到焦香味,將其叼走。於是有了後面的故事。
&esp;&esp;黃惜聽完裴縝陳述的案發經過,淚花搖曳:“不,不可能,廣白不是那種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引誘螢娘……這些都是裴寺丞你的猜測,站不住腳。”
&esp;&esp;“猜測麼……那又怎麼解釋玉鐲?”
&esp;&esp;“螢娘和我夫婦二人關係一向好,給她買個玉鐲值什麼?”
&esp;&esp;“不值什麼為何不告訴黃大嫂?”
&esp;&esp;黃惜啞口無言。
&esp;&esp;“我也覺得牽強。”沈濁突然插言,“她不想和他通姦大可以拒絕,犯得著殺人嗎?”
&esp;&esp;“合著我白說了。”
&esp;&esp;“倒不是通姦的問題,而是馮的所作所為打碎了張螢娘幻想,使其幻滅,這才是致命的。”秦避託著腮分析道,“試想螢娘月月求神拜佛,保佑馮氏夫妻感情和睦,足見她在其中寄託了多少自己的美好願景,而這份願景卻被馮親手打破,偏執的她豈能不思圖報復?”
&esp;&esp;裴縝露出讚許的目光。
&esp;&esp;沈濁仍是搖頭:“我不懂,這和我想的不一樣。”
&esp;&esp;“按你的想法,張螢娘獲悉馮廣白對自己有意,合該抓住機會,趁機上位才是。”
&esp;&esp;“是嘛,這才對路子。”
&esp;&esp;“可惜張螢娘不是那種人,若是的話,也不會釀成今天的血案。”又問沈濁,“你記不記得寶兒背的那首詩?”
&esp;&esp;“詩?什麼詩?”
&esp;&esp;“你們第二次見面你叫他背的詩。”
&esp;&esp;“我上哪記得去。”
&esp;&esp;“后皇嘉樹,橘徠服兮。受命不遷,生南國兮。深固難徙,更壹志兮。天地孕育的橘樹,生來適應這方土地,稟受不再遷徙的使命,永遠生在南楚,根深蒂固難以遷徙,立志是多麼專一。”翻譯來自百度。說罷回望黃惜,“我想這首詩是張娘子教給寶兒的罷?”
&esp;&esp;黃惜含淚道:“她曾說這首詩是她母親教給她的,如今教給寶兒,希望寶兒長大後如同詩裡的橘樹一樣,做個立志專一有擔當的男子。”
&esp;&esp;“說起來她為何要要殺常宏,這個問題你還沒解答。”沈濁問。
&esp;&esp;“很簡單,當時我已經疑心到她身上,她也感覺到了我的疑心。故而試圖再殺一人擾亂我的辦案視野。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我猜她從對馮廣白的殺戮中體驗到了快感。殺害馮廣白過程太過順利,她信心膨脹,輪到常宏,選擇用同樣的方法。不料自取滅亡。”
&esp;&esp;“這法子太蠢了,且不說沒成功,即使成功了,也很容易查到她身上。”
&esp;&esp;“從偽造信件一事便可看出她心浮氣躁,很難守靜,更加不懂得做的越多露出的破綻越多的道理。”
&esp;&esp;“三個嫌疑人,裴寺丞當機立斷鎖定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