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的動作停頓了一瞬,但很快恢復了正常。她將最後一件物品塞進揹包,拉上帶子,然後站起身來,直視寇然的眼睛。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她冷冷地說道。似乎因為是寇然浪費她的時間而感到厭煩
“哦?”寇然笑了笑,攤開雙手,“可我覺得,這件事也許應該是大家的事。涼介擅自離開,
你不覺得我們有必要討論一下嗎?更何況,就你一個人去,未免也太魯莽了吧。”
“魯莽?”露娜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如同刀鋒般掃過寇然,“你以為我需要你的意見?還是說,你覺得自己能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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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然眯起眼睛,嘴角的笑意沒有消失。他看著露娜,像是在思索該如何應對她的強硬態度。
“露娜,我知道你對涼介很在意,”他慢悠悠地說道,語氣裡透著一絲試探
“但你有沒有想過,他離開的理由呢?也許他並不需要你去找他,甚至可能不希望你捲入他的計劃。”
“夠了。”露娜的聲音變得冰冷,她猛地將附脊裂空橫在身前,刀刃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寒芒。
寇然的眼神微微一閃,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你攔不住我,寇然。”露娜冷冷地說道,“如果你不想惹麻煩,就最好別再廢話。”
寇然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好吧好吧,
我可不想和你鬧僵。不過,露娜,你要明白,如果出了什麼事,我們可都不會袖手旁觀。”
“那是你們的事。”露娜甩下這句話,徑直從他身旁走過,離開了倉庫。
走出倉庫的一瞬間,寒風迎面撲來,裹挾著雪花撲打在她的臉上。她低頭緊了緊斗篷,將揹包牢牢背在肩上,動作乾脆利落。
雪花落在她的長靴上,發出輕微的“咯吱”聲。露娜並沒有直接出發,而是穿過庭院,向皇宮的書房走去。
她知道,單憑自己的直覺是遠遠不夠的如果涼介有計劃,那麼他一定是有所準備的,而他的目的地,也許很快能推測出來。
寒風在山谷間呼嘯,彷彿一支無形的軍隊,源源不斷地湧入這條狹窄的通道。涼介站在積雪覆蓋的小路上,斗篷被風捲起,獵獵作響,
冷風彷彿長刀般劈在他的臉上。他低下頭,用手臂擋住雪花的侵襲,但冰冷的寒意依然無孔不入,鑽進他的衣領,滲透到骨子裡。
通道兩側的山壁高聳而光滑,彷彿被無形的力量削平,沒有絲毫可以依靠的縫隙或遮擋。山壁上的積雪被風吹得稀薄,露出裸露的石質,
反射著微弱的月光,顯得越發荒涼。整個通道像一隻巨大的漏斗,將所有的寒風集中在這裡,無情地衝擊著試圖穿越它的任何生命。
涼介的雙腿深深陷入積雪中,每走一步都要耗費巨大的力氣。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夾雜著細微的沙沙聲,像是雪粒拍打在斗篷上的聲音,又像是低語般的冷笑。
他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一眼前方。通道仍然漫長而幽暗,遠處的雪霧模糊了他的視線。他想邁步繼續前進,卻感到風勢更加猛烈,彷彿是在阻止他,甚至讓他無法呼吸。
“這裡太糟了。”他在心中暗自低語,低頭看了看四周。
四下空曠,除了腳下厚厚的積雪,幾乎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遮擋物。沒有大石頭,沒有樹木,
甚至連一處塌陷的地形都沒有。天地間只剩下風雪和無盡的冰冷,讓人感到無助和渺小。
涼介咬了咬牙,將衣物緊了緊,儘量減少暴露在風中的身體面積。他知道,繼續這樣下去,
他的體力和溫度都會迅速流失。他需要一個地方躲避這刺骨的寒風,可是……什麼都沒有。
寒風捲起積雪,從他的腳邊呼嘯而過,在遠處堆積成一個個小雪丘。雪花不停地拍打在他的臉上,像無數的針刺。
涼介的呼吸變得急促,每次吸入冷空氣,胸口都會隱隱作痛。
他再一次抬頭看向前方,雪霧掩蓋了地平線,彷彿永無止境。
風雪越來越狂暴,涼介不得不停下腳步,低頭靠在短槍上稍作喘息。
他的胸口因為吸入過多冰冷的空氣而隱隱作痛,耳邊的風聲如同嘶吼的猛獸,不斷衝擊著他的意志。
他抬起頭,眯著眼向前看去,前方的通道依舊被濃密的雪霧覆蓋,完全看不見盡頭。
寒風彷彿帶著惡意,狠狠地抽打著他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刺骨的冷意讓他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