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真好,能直接拿在手裡嚼,這可比每天早晨侍陪蕭伯母喝一碗養身藥膳粥,還得慢條斯理地咽舒坦多了,她正大口咀嚼,鄭祈從樓上走下,差點沒把她噎死,衛媽急忙給她拍背。
&esp;&esp;他目光有些許茫然,在府兵及隨侍的簇擁下走過大廳,淡漠地掃過他們一眼,便往外面走去,縣衙有人來了。
&esp;&esp;她硬把油條嚥了下去,雙眼泛著淚光,心裡卻輕鬆許多,看來昨夜給他下的憶迷散起效了,一種會讓人失去短暫記憶的藥,只要不經人提醒,就很難想起睡前一天發生過的事,以前她只見別人在酒裡用過,這還是她第一次用,沒有酒只能拿茶替代,效果也不算差。
&esp;&esp;李明被府兵押了出來,鼻青臉腫、委頓不堪,被粗魯地轉交給衙役。
&esp;&esp;究竟忽略了什麼?她不由回想到兇犯的話。“到了衙門,縣令還是會仔細審問吧?”
&esp;&esp;“該走的程式肯定要走。”辜鞠說,“不過你分析得很明瞭,也算給新縣令減輕負擔,近來他可是被連環兇殺案折磨得不輕,上頭給的壓力很大,唉,科舉學子可不像世家空降的那些人容易,髒話累活都做,出事第一個擔責。”
&esp;&esp;他突然壓低聲音,“要是縣令像昨日那般鬧騰,最後卻沒抓住犯人,今日就該上書請罪,等候降職處罰了。”
&esp;&esp;“我或許有什麼疏漏的地方。”溫縈思忖說。
&esp;&esp;“怎麼會?”辜鞠大為驚訝,“貓、布還有他手上的爪痕,證據不能再確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