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小說:攀龍引 作者:王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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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眾官員一同行禮,李承玠依次將他們都扶起身,卻唯獨不扶孟追歡。

&esp;&esp;眾人走後,只留她一個,搓著手尷尬地愣在原地。

&esp;&esp;孟追歡暗罵了三聲狗男人,我日後定要你好看。

&esp;&esp;上一個朔望之朝,她還是七品綠袍、位卑言輕的萬年縣小吏,如今,她已然是同平章事、擬敕論政的重官要職。

&esp;&esp;她卻不為青雲直上而沾沾自喜,只覺自己飄於雲霓之上無所依從。

&esp;&esp;上一個一鳴驚人、聲名鵲起的是她,下一個又將是誰呢?她卻不知。

&esp;&esp;李憂民的聲音從更高的地方傳來,雄渾低吼,前些天朕讀了一份摺子,讀完後朕便一夜無眠。

&esp;&esp;說在滁州有一小縣縣令,名曰程連虎。蓄意破壞新法,魚肉鄉里。遇豪強,則稅少收免收;遇貧苦,則多收強收。以至於民生怨怒,上京敲登聞鼓、站肺石。

&esp;&esp;今日諸位公卿皆在,朕已然命人將程連虎捆綁上殿,是事實還是汙衊一問便知。

&esp;&esp;說罷,李憂民竟意味深長地往程文州的方向看了一眼。

&esp;&esp;程連虎被刑部的人帶著五花大綁上殿,開口便是,臣冤枉、臣冤枉。

&esp;&esp;李憂民冷笑道,你昨日在刑部不是都已經招了,怎麼今日又改口了?

&esp;&esp;程連虎梗著腦袋道,這完全是新法橫徵暴斂、背離民生,有錯也是新法之錯。

&esp;&esp;卻見一青袍小吏手持笏板、起身出列,白傲殺躬身行禮,臣有一言,想問問程縣令。

&esp;&esp;李憂民佛珠不離手,你既然是滁州人,就由你問問這滁州父母官吧!

&esp;&esp;白傲殺應聲後,便踱步至程連虎周圍,新法以田畝和家資為限徵稅,豪強地主則多徵、貧苦農戶則少徵乃至不徵,何錯之有?

&esp;&esp;對豪強地主多徵?這些吃得腸撐肚爛的人,如何肯將銀子吐出來。朝廷又將納稅的總額定下來,徵不下來便是革職查辦,不徵到農戶頭上徵到誰頭上,什麼民不加息而朝廷錢財有餘,根本就是連篇空話!

&esp;&esp;程縣令這是將自己惡意改法、阻撓變法的事情完全摘出去了,白傲殺對著程連虎怒目而視,究竟是自己夾在朝廷與百姓之間,想辦而不得,還是將為國為民掛在嘴邊,實際卻是去做了地方豪強的走狗,程縣令自己心裡清楚!

&esp;&esp;程連虎沉默不語,忽而白傲殺提步上前,滁州地方有傳言,程縣令似是御史大夫程文州的遠親。

&esp;&esp;程文州身上冷汗涔涔,聖人,這完全是無稽之談,我與此人並不相識,何談遠親?

&esp;&esp;程大夫,李憂民從龍椅上緩步走下,是不是遠親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程文州領著御史大夫一職,朕命你糾舉變法中以新法謀私利之事,而你呢,這樣大的事情,卻要刑部的人來告訴朕!

&esp;&esp;程文州忙跪下叩首,臣不察,臣失職。

&esp;&esp;白傲殺卻站得愈發挺直了,程大夫究竟是不察,還是蓄意包庇呢?究竟是失職,還是與其狼狽為奸呢?

&esp;&esp;朔望之朝、風雲激盪、禍水滔天。

&esp;&esp;程文州做沒做過此事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聖人想發落程文州,重要的是聖人要殺雞儆猴,程文州便必須要做那隻流血的雞。

&esp;&esp;此時此刻為程文州說話無異於往聖人的刀口上撞,但是鄭忍恥依舊出列了,他不徐不疾、寵辱不驚、一如往昔。

&esp;&esp;臣以為刑部並未找出程文州勾連程文虎,蓄意破壞新法的證據,只能以失職罪論處。程大夫恭謹勤勉、為官數年,亦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esp;&esp;李憂民直視著鄭忍恥,他滿眼都是嘲弄,朕時常在想,你們朝堂中的有些文臣日日滿嘴的之乎者也,怎麼幹出來的全是暗室欺心的事情?

&esp;&esp;刑部侍郎張冠清何在?

&esp;&esp;一長髯小吏出列,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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