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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玉立清標,他當真配得上這個名字。
&esp;&esp;“劉修撰很與眾不同是不是?”花露在李纖凝耳邊細語,“他是憐香姐姐最喜歡的恩客了。其他娘子對他的評價也頗高。”
&esp;&esp;劉清標對面伴著一位花容月貌的美人兒,多半是花露口中的憐香姐姐。
&esp;&esp;李纖凝目光從門縫上移開,問花露,“他是憐香的客人?”
&esp;&esp;“嗯,劉修撰每來必點憐香姐姐,從不用旁人伺候。姐妹們都羨慕憐香姐姐能遇到這種好容貌好性情的恩客。”
&esp;&esp;“劉清標會呆多久?”
&esp;&esp;“晚上來通常會過夜,今個兒過晌來的,怕是宵禁前走。”
&esp;&esp;李纖凝說,“你有辦法調開憐香嗎?我想單獨和劉清標說幾句話。”
&esp;&esp;“這個簡單,交給我,不過我拖不了她多久。”
&esp;&esp;“沒關係。”
&esp;&esp;花露片刻後調開憐香,李纖凝飛身閃入雅室。劉清標意外於她的驚現,詢問的話未及出口,李纖凝已經在他面前坐了下來,“我長話短說劉修撰,敝人是萬年縣縣衙的縣丞,為調查劉通福遇害案而來,有幾句話想問你,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明日我專程前往府上拜訪。你是想現在回答,還是明天在府上回答?”
&esp;&esp;劉清標面相柔和,臉上少稜角,一望即知是個軟性子,李纖凝素來愛捏軟柿子,也知道怎麼捏,氣勢上先聲奪人。
&esp;&esp;劉清標聽完李纖凝的話,訝了一瞬,認輸道:“你問吧。”
&esp;&esp;李纖凝眉頭攢聚,“劉修撰對劉通福的死一點也不驚訝嗎?”
&esp;&esp;劉清標眼底閃過驚慌,像是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做出該有的反應,頃刻低下頭,喃喃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不容易驚訝。”
&esp;&esp;頓了片刻,提問,“你說的劉通福莫非是書畫商人劉通福?”
&esp;&esp;“聽說劉修撰從他手裡買過畫?”
&esp;&esp;“你聽誰說的?”
&esp;&esp;李纖凝不語,劉清標兀自否認,“沒有,沒有這回事兒。”
&esp;&esp;“八月二十九日,你們在孔正字宅上,起過爭執?”
&esp;&esp;李纖凝通常不會這樣無中生有、故意誇大事態嚴重性,從她進門後劉清標的反應實在值得玩味,因此句句脫離實際。
&esp;&esp;“我們何曾起過爭執,沒有的事兒!”劉清標顯得有些憤怒。
&esp;&esp;他這樣急於表態,實在有悖於他的修養,連帶著他的形象也在李纖凝心裡矮了三分。
&esp;&esp;“那日人人都看見了,劉修撰怎麼說沒有?”
&esp;&esp;“胡說八道,是誰?誰看見我們爭執了,你叫來我們對質!”
&esp;&esp;“沒有就沒有,劉修撰不必激動。清標,真是個好名字,縱算重名了絲毫不奇怪。”
&esp;&esp;劉清標震驚地看著李纖凝,右手握成拳頭,大拇指不斷摩挲著食指的 盈月篇(其八)訪劉宅
&esp;&esp;李纖凝囑託仇璋調查劉清標的身世背景。前天傍晚囑託的,後天即得到答覆。
&esp;&esp;劉清標祖籍會稽郡錢塘縣,劉家在當地雖然算不上大戶,也是個富庶人家,世代耕讀傳家,家中父母健在,另有一妹,嫁與了揚州程氏。劉清標於元和四年進士及也過來放鬆勞於案牘的身體,父女倆散步閒聊。聊到衙役們身體素質差不堪重任的問題,李含章表示自己也很煩惱,好比養了一群貓,喂得太肥,不會抓老鼠了,怎能不叫人憂心忡忡。李纖凝趁機建議給衙役們請個身手好的師傅,訓練訓練。
&esp;&esp;李含章捋須說好雖好,但是錢從哪來,李纖凝說爹您忘了,上次扣了大朱老馬半年薪俸,兩個人加起來就是一年的新俸,請個師傅富足有餘。李含章還是猶豫,說大朱老馬他們養家餬口不容易,他有意把這份錢尋隙補貼回去。李纖凝說爹可千萬不能心軟,前腳罰後腳賞,久而久之,誰還把您的話當回事。大朱老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