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花竟然含有劇毒,庾家夫妻大驚。
&esp;&esp;“令郎正是死於君影草之毒。”
&esp;&esp;庾家夫妻雙雙呆住,想不通這尋常無比的花怎麼就要了兒子的性命。
&esp;&esp;“是誰?是誰用這毒花害了冬兒!”
&esp;&esp;李纖凝道:“聽說庾老闆待亡妻之子甚差,打罵是家常便飯,這也就難怪他懷恨於心,嫉恨比他受寵的幼弟了。”
&esp;&esp;庾家夫妻再次呆住。
&esp;&esp;解小菲生怕他們聽不懂,補上一刀,“是你大兒子毒死了你小兒子。”
&esp;&esp;李纖凝與解小菲一路尾隨庾慶來到巷子盡頭,只見他盤膝坐於松蔭下,從紗網中取出蝴蝶,兩隻手分別捏住蝴蝶的兩隻翅膀,驀地一扯,蝴蝶從中間裂開,分做兩片,飄飄墜地。
&esp;&esp;不出片時,地上落了不下十幾只殘蝶,翅膀猶自撲動,翩翩若舞,彷彿樹葉活了過來。
&esp;&esp;解小菲不料小小孩童,如此殘忍,呆住了,這時醒過神來,大步搶出,“住手!那蝴蝶好端端的,沒招你沒惹你,你殘害它作甚!”
&esp;&esp;庾慶看他一眼,低下頭,繼續若無其事地撕蝴蝶。
&esp;&esp;解小菲大惱,搶下紗網,放生了僅剩的三隻蝴蝶。
&esp;&esp;庾慶站起身,不知發什麼狂,猛踏殘蝶,踏出黃黃綠綠的液體,噁心至極。片刻功夫,地上再沒有蝶翼撲動了,殘蝶們扁扁嵌在土裡,光芒黯淡。
&esp;&esp;庾慶停下動作,露出陰森森的笑容。
&esp;&esp;猝然於一個孩子臉上看到這種笑容,解小菲毛骨悚然,“你這孩子……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兒……”
&esp;&esp;李纖凝查案,接觸過不少變態殺手,他們多有一段悲慘的童年,生性殘忍,以虐待動物為樂,隨著年紀增長,普通小動物再也無法滿足他們的胃口,由此將目標轉向了人。
&esp;&esp;殺人能帶給他們快感,但這種快感無法持續太久,於是有了連環兇案。此刻在這個孩子身上,李纖凝嗅到了相近的氣息。
&esp;&esp;她緩緩靠近,沒有責備他,而是柔聲詢問,“為什麼傷害這些蝴蝶?”
&esp;&esp;得益於她友好的態度,男孩回答了她,“好玩!”
&esp;&esp;“和殺害弟弟一樣好玩嗎?”
&esp;&esp;男孩愣住。
&esp;&esp;解小菲也愣住,“小姐,你說他……他是……”
&esp;&esp;李纖凝直視著庾慶的眼睛,“你怎麼知道鈴鐺花有毒?”
&esp;&esp;庾慶想逃,李纖凝預判了他的動作,單手扣住他肩頭,五指深深陷肉裡,男孩吃痛,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esp;&esp;“說!”
&esp;&esp;李纖凝低吼。
&esp;&esp;男孩忽然被一種恐懼攫住,他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樣的恐懼,直覺告訴不要忤逆面前的“大哥哥”,哆哆嗦嗦開口:“我拿它喂兔子,兔子死了……”
&esp;&esp;“你喂完兔子,接著餵了弟弟?”
&esp;&esp;被“大哥哥”抓住的肩膀麻木了,庾慶心神一陣恍惚。想起那一日,冬兒來找他玩,黏著他要和他一起捉蝴蝶,他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esp;&esp;偷偷採了幾枝鈴鐺花,扔到冬兒面前,稱只要他吃了它就和他一起玩,冬兒那個傻子,連莖帶花全吃了。
&esp;&esp;後來他帶著他一起捉蝴蝶,他當著他的面把蝴蝶扯成兩半,他嚇得哇哇大哭。他卻笑了,那個蠢貨。
&esp;&esp;“回答我,是不是?”
&esp;&esp;庾安復又露出那抹和年齡不相符的陰森笑容,“是。”
&esp;&esp;李纖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鬆開庾安,甚至替他整理了皺褶的衣裳,安撫他說:“沒關係,你不用害怕,你只有十歲,縱算殺了人也不用償命。快回家去吧。”
&esp;&esp;庾安愣了愣,旋即逃也似的跑開了。
&esp;&esp;“你跑?你還敢跑